提会儿东西,你就不愿意了。”唐思生气的说。
“不是的,我只是奇怪问问嘛。”
“你猜我给你带啥东西啦?”
我想了想,说:“葫芦丝。”
唐思笑的很甜,没说话。快走过一家银行的门口,有不少人背着包来回的转悠,也有几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不停张望。到银行门口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问我:“要碟不?生活片,港台的,日本的,欧美的都有。”
我向他摆手,拉着唐思加快了脚步。他又在身后说:“十块钱一张。”顿了一会,看我没理他:“十块钱两张也行。”
年轻人刚走,抱小孩的妇女又靠过来问:“有外币吗?”
我笑着边走边说:“我这样象有外币的吗?”
那妇女紧跟着说:“那可说不准,有没有嘛,在大姐着兑换最划得来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没有。”
这时,一辆绿色的运钞车停在银行门口,先从车上下来两个手持步枪的保安,接着一个戴眼睛的男子提着一个的箱子出来,在保安的护送下往银行里走。突然我听到身后一声闷吭吭的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保安中枪倒在地上。随后另一个保安也倒了,提箱子的男子飞快地往银行里跑,跑着跑着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两个人从银行左侧冲出来,抢过倒地男子手中的箱子,跑到马路中间,一辆车驶来,两人上车走了。
我和唐思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有人已经尖叫起来。唐思惶恐的抱着我:“是不是抢劫了?”
我没说出话来,感觉心跳的“咚咚”的。好一会,警车来了,四面八方围了不少人过来。我深吸一口气跟唐思说:“我们走吧,咱算是见世面了。”
回到唐思寝室,我才仔细看唐思的脸还是煞白的。她抓起桌子上一杯水,一口气喝光。杨兴梅和吴敏问:“发生啥事了?”
我把刚才的事大致给她们说了一遍,杨兴梅睁大眼睛说:“你们运气真好,没被打到。快去庙里烧香吧,感谢菩萨保佑了你们。”
唐思坐在床边木然的说:“该去拜拜菩萨,太恐怖了。”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的话题当然是抢银行的事。我跟他们说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目睹抢劫的过程,石老师也说去庙里烧烧高香,避一避邪气。
下午,唐思给我发短信,叫我下班后一起吃饭,杨兴梅她们请我两个,给我们压惊。下班后,我到唐思寝室,马效儒也在。他们在馆子里端了些菜,已摆好。我笑着说:“其实也没吓着,还要你们给压惊。”
吴敏俏皮的说:“还没吓着,回来时脸色都白了,嘴唇直哆嗦。”
马效儒说:“还不错嘛,那种情况下还可以走着回来。要给我早就两腿发软,走不动了。”
大家笑着坐下来。马效儒说:“抢劫犯下午逮着了,我来之前看电视上说的。”
我说:“这么快?警察真厉害。”
“这个案子影响太恶劣了,市政府命令公安局限期破案,能不快吗。”马效儒夹了一片卤猪肝给我说:“多吃点猪肝吧,补补吓死的细胞。”
唐思问:“这些歹徒都是哪里人?这么厉害,肯定是早先谋划好了的。”
马效儒说:“就是省城的,一个是劳改释放人员,另三个是下岗工人。”
我把啤酒打开,给马效儒倒上说:“这几个人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才走此险招。”
“就是啊,现在下岗的太多了,一个月就一两百块钱,叫人家怎么生活嘛。”杨兴梅说道。
马效儒说:“现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了,关键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不完全是靠自己诚实劳动挣来的,好多是靠自己手里的权利,或者是投机倒把挣来的。受穷的人肯定会嫉妒有钱人,特别是一些贪官污吏更招人恨。现在的社会是典型的仇恨社会,一切不安定的根源都因仇恨而起。”
我很赞同马效儒的分析,放下筷子说:“国家要加大惩治腐败的力度,把这些贪官统统枪毙。”
马效儒笑着说:“治理腐败谈何容易。中国亘古以来腐败不绝,越是繁荣时代,腐败越猖獗。所以说贪污腐败不是哪个政府造成的,也不是惩治不严厉的原因,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适宜滋生这种毒瘤。”
马效儒又看着我说:“就比如你张瓜,把你推到某个官位上,能不能保证不贪污呢?”
我笑着说:“我想能做到吧,贪污有什么好?拿了这些昧良心的钱,整天担惊受怕的,吃不香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