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刘艳……”水白虾爬起身,双手在周围的空气中抓捞着叫喊。
可是无论他有多不舍、有多想挽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从这一刻起,他们真的永别了!这世界上,不再有刘艳。
心酸难以名状,看着水白虾那样,我除了陪他一起落泪,不知道还能替他做些什么,安慰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句也说不出口。
“哎,晚了!”沉默许久,身旁的楠哥摇摇头,压抑地叹出一口气。
是啊,晚了。想想,要是我和刘艳能早点认出彼此,要是她能早点说出这些事情的真相,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零下十几度的严寒,加上心伤至极,水白虾在声嘶力竭中昏迷了过去……
楠哥背起他,我在一旁扶着,我们一路小跑回了饭店。
从包间里出来找我们的苏非和秦璇她们,见状被吓了一跳,就连水白虾的老板和几个伙计也跟着跑上了楼,一时间,水白虾的小宿舍里挤得满满的,大家惊慌又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别慌!没什么大事,水白虾是刚刚受了点惊吓,一会醒了就没事了!”楠哥替水白虾盖好被子转脸对众人解释道。
“啊?又吓着啦?”老板一愣,像顿时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无奈地拍着大腿说:“哎!这孩子!到底是八字太弱,还是火力不够旺啊?他、他咋总招那些东西呢?实在不行,我找个大仙来给看看?”
“对,找人来给看看吧。他指定是让什么东西给魔怔了!动不动夜里就对着窗户说梦话,吓得我们都不敢和他一起住!”其他几个伙计跟着附和说。
“不用了!”我对老板说,麻烦您给他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吗?
“哈,那有啥不可以的,我一向都把小虾当成亲侄子!”老板一笑,卖着人情看向楠哥说道。
楠哥点头示意他没事了,老板便带着几个伙计出门忙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几个。
“虾哥是被啥玩应吓得?咋看他表情这么伤心呢?都昏迷了还流眼泪呢!你们看!”苏非蹲在床边,指着水白虾惊讶地说。
不仅是他,其实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昏迷中的水白虾不时抽泣一下,眉头撕心裂肺般拧紧。
“小米,跟她们说吧,我出去一下!”不知道楠哥是有事,还是受不了这种场面,拍拍我的肩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的很,几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她们几个也算是多少见识过灵异之事,我也就没再隐瞒,像回忆一样讲起了一段故事。
故事的开端是多么美好,在那个天真烂漫的年纪里,小男孩和小女孩成了同桌,两人从不说话,就连看对方一眼都是装作若无其事,小心翼翼的一瞥。
直到有一天男孩的鼻子流血了,女孩慌忙递过手绢,眼中带着要哭的焦急问他:“疼吗?”
“不疼!”对上女孩美丽的大眼睛,男孩傻乎乎的一笑。
从那以后,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小女孩的身后多出一个身影,不远不近,默默守护……
后来,女孩受了魔鬼数学老师的毒打,委屈地离开了学校,再后来,男孩寻她寻到了东北……故事讲完了,屋里抽泣声一片。
“不行!怎么能这样?”一向如同汉子般的秦璇此刻也受不了了,怒视了我一眼,捂着嘴背过身去哭出了声。
“敏丫头?那……那女孩的魂就这么散了?他、他们的故事就这么完了?”老谭和大辫子哭得泪眼婆娑,看那样子恨不能马上逼我改写剧本。
可惜,可惜这不是剧本,这是水白虾和刘艳的故事。
苏非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对着昏迷的水白虾说:“虾哥,你要坚强啊!我们知道,要忘掉那么刻骨铭心的人一定很难,以后的日子里,有我们这帮朋友陪着你呢!呜呜~你不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水白虾醒了过来。他先是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看向大家,嘴角牵动了一下说:“呵,大家都在啊?让你们……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没事。”
他强装出来的坚强大家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难受。
“放心,大家都回去……都回去休息吧!叨叨,你也累了,快回去吧!我……我想安静的呆一会。”水白虾虚弱地说着。
也不好再劝他什么,我点点头,领着大家出了房间。轻轻替他带上门,我的脚步还没等走远,就听见屋里传出低低的、撕心的哭泣……
饭店已经打烊了,我见楠哥背对着门坐在一个包间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