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我再说一遍,尸体和真相缺一不可,我都要!”原来楠哥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他的声音很低,但语气里有一股逼人的魄力。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楠哥像是强压着怒火对电话那头说:“知道有危险,不用考虑了,我答应!”
他一起身回头,我正好到了他身后,看见我他稍稍一愣。
“没打扰到你吧?”我看着他的眼睛,其实很想听他解释电话的内容,因为我刚刚听到了几个敏感的字眼,什么“危险”,他还答应了。
“没有。”他有些疲惫似得眯眼摇摇头,什么也没解释,起身拉着我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乖,该回学校了,我送你们!
出租车停在了饭店门口,大家都上了车,我迟疑着朝车门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对身后的楠哥说:“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楠哥有些意外,秦璇她们倒是对此报之一笑,苏非说:“也好!我老妹心情不好,楠哥你就多陪陪她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互相说了再见,出租车走远了,我和楠哥沿着夜色阑珊的街道随意往前走去。
“怎么?还在为水白虾难过?”走了一段,楠哥伸手揉揉我的头问道。
“嗯!”我点头沉默,想象着水白虾以后将形只影单,连唯一的期待也没有了,喉咙就哽得生疼。
“哎,都说痴情有几分,痛就有几分,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是一般的痴情……”楠哥叹息着低语。
一阵风吹来,又多了几分寒意,楠哥将我朝他身体搂近几分,用风衣护住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寒夜里,身边能有这份温暖,是多么难得,多么不易,多么值得去珍惜。
“楠哥,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吗?”我抬头带泪仰望他的脸。
微微一怔后,楠哥抿唇郑重地点头道:“我保证!”
一股暖意在心里荡漾开去……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楠哥放慢了脚步,他像是在仔细打量这附近的景物,渐渐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小米?”
“嗯?”
“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好像有几分眼熟,哦!想起来啦!”
对!就是这里!望着不远处某某医院的霓虹大字,再看看路边那排大柳树,心头猛地涌出一种别样的甜蜜。
很多年前,和楠哥在医院相遇,一起打鬼的那些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记得那天咱俩就坐在这路边,聊了很多,也是在这里说的再见。呵,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楠哥对我一笑,唇上的光泽在夜色里媚惑的一闪。
我看的心神一晃,撞了他下说:“哼!当时什么心情?我可记得那时是你转身先走的,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在后面站了很久……
我话一说完,楠哥神情恍惚的同时,目光里尽是柔情,看着我,将我紧紧抱住。
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许久,突然听他坏笑低语:“知道吗?小爷当年转身走的时候就下定一个决心,这辈子如果还能遇见这根‘豆芽菜’,就是腿打折也不能再放她走!”
“啊?”我恼火地猛一抬头,随之,一个吻落在了唇上。
我们是幸运的……
躺在楠哥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那一夜我睡得异常安稳。
一觉醒来,就见楠哥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色正装,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看脸色,还挺严肃。
见我打量他,他走过来,拍拍枕头边叠放整齐的一套黑色衣服说:“换上它吧!”
“为什么都穿黑色?像要参加葬礼。”我揉揉眼随口说道。
“嗯!”他看着我。
“啊?”我当时一愣。
“拖了个熟人,把刘艳的尸体找到了,今天去公安局那边办手续认领。”楠哥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却有些吃惊。
通知了水白虾,我和楠哥匆匆赶了过去。
停尸房里,浓重的阴气让人一进来便本能地排斥。穿过有回声的大厅,路过无数装尸体的抽屉,我们最终来到灯光幽暗的尽头,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一道上了大锁的钢门,带我们进到了里面。
如果猜的没错,这间特殊的小停尸房里,存放的一定都是些特殊的死人,因为我甚至看到,有的抽屉上还封了黄色的符纸,鲜红的朱砂将这里的气氛衬托的更加诡异。
抽屉打开,那是一具冒着冷气的女尸,即使没有那层冰霜,那张**的面孔也难以辨认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