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表演、舞台美术等,因此,像所有戏剧一样,欣赏歌剧首先要了解歌剧的内容。
比如《茶花女》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作品,由威尔第(1813……1901)创作成歌剧,描述了一个风尘女子的悲情生活;《卡门》则是法国作家梅里美的作品,描写了一个吉卜赛女郎的爱情,由比才(1838……1875)创作成歌剧。如果我们事先了解一下故事,会大致知道全剧的轮廓。
歌剧中人物间的对话,没有京剧的道白那样韵味十足。那些直白的、没什么旋律的演唱就是歌剧的道白,叫做宣叙调。而那些好听的、充满激情的唱段,是用来表现剧中主要人物情绪的咏叹调。比如《茶花女》第一幕有一段主角的大段咏叹调,表现了她向往幸福又对自己现状的无奈。《卡门》中的序曲、间奏曲及唱段都很有名,生动地表现剧情和人物,比如《斗牛士之歌》、《哈巴涅拉》等。
所谓好听、不好听,要具体分析。其实很多流行歌曲好听上口的也只是几句,但由于歌曲短小不为我们察觉。而歌剧这种舞台形式,要求有完整的剧情和一定的篇幅,通常场面恢弘,剧情错综复杂。剧作家为了完美地表达出他的想法,就要有一个整体的构思,既有低调的铺垫,又有高潮的迭起,才能做到整体的跌宕起伏。因此在欣赏的时候既要仔细地聆听其中的段落、乐句,又要宏观地、全局地来理解和欣赏,才不至于见木不见林。否则就会很茫然,找不到感觉,甚至有人看到一半就中途退场了。
因为文化背景不同,受到的教育和熏陶也不同,在西方听交响音乐会或歌剧,观众就有一个相对好的基础,对于他们观看音乐演出不仅仅是在欣赏音乐,还是一种传统的社交活动。尤其是听歌剧。能在富丽堂皇的剧院里,欣赏气势恢宏的舞台艺术,聆听动人心魄的歌唱,观赏精湛鲜丽的表演,感受现场阵容庞大的乐队带来的优美旋律,有什么比这更隆重、更愉悦呢?对西方人来讲,欣赏歌剧是一种高品位的享受,也是一种奢侈的艺术消费。2003年,我在维也纳看法国作曲家奥芬巴赫的《霍夫曼的故事》,坐在二楼包厢,位置并不特别好,但票价将近两百欧元,相当于人民币两千多元。所以,他们听歌剧就像迎接盛大的节日,不管男女从下午就开始做准备——选礼服、化妆、邀朋友,因为票是提前预定的,对这一天已经期盼很久了。歌剧开演前,衣冠楚楚的绅士和身着华贵晚礼服的女士们早已在大厅里谈笑风生了。整个歌剧中间休息两次,每次休息的时候,大厅中又聚集起一群群观众,一边举着香槟一边兴高采烈地交谈,评论着演员们的表现及乐队、布景等。
欣赏音乐 感受艺术(4)
与此相比,国内的欣赏氛围就相去甚远。2004年,我应邀观看中央歌剧院的演出,由于事先没有节目单,原以为只是一部意大利作曲家莱翁卡瓦里的《丑角》,到了剧场才知道还有一部意大利作曲家玛斯卡尼的《乡村骑士》。于是像赶场似的,两部歌剧之间只休息了一会儿,由于每部剧幕间没有休息,观众只能等工作人员抓紧换布景后继续欣赏。论表演,两部剧都相当成功,剧中主角都很投入,均有上乘表现。只是时间过于紧凑了,完全可以一个晚上演一个。我对院长刘锡津说:“看你们的演出可真值,一个晚上能看两部歌剧名著……”他苦笑着说:“这不省得你再跑一趟了……”其实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和无奈,一部歌剧辛辛苦苦排出来何尝不想多演几场,可是“拉到赞助就可以多演,拉不到就没办法了……”
歌剧是人类创造的一个非常宝贵的艺术种类,像我国的京剧一样,都是艺术高度凝练的结晶。它把多种艺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声乐的独唱、重唱、合唱,器乐的独奏、重奏、合奏;戏剧表演,灯光、服饰、舞台美术等等,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同时也有极强的感染力。不同于年轻人所喜爱的通过麦克传声的演唱或音乐,歌剧也好、交响乐也好,以及其它很多舞台艺术,它们有一点特别珍贵,就是你欣赏到的都是纯净的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人声和乐器固有的原声。现在,很多音响发烧友不惜花费重金构建自己的家庭音响,目的就是为了追求更加接近现场原声的逼真效果。
尽管有时一些大型音乐会或歌剧的演出,选用人民大会堂或体育馆等大型场馆,但那是为了满足更多观众的需求,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因为偌大的会场即便使用再好的扩音设备,听起来也都是经过加工、失真的电声音乐,更何况音响上常存在着明显的不平衡。对于一般观众来说,尚可以通过这类演出感受现场,从而加深对严肃音乐的了解,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