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可谓高标准、严要求,成天跟我念叨:“吾日三省,力争鳌头”。希望我样样事情都拿第一,得第二就是失败。可我一旦只得了第二、第三,他也不责怪我,而是笑着说:“干得不错,孩子,再努把力就成第一了。”后来他告诉我这叫:“求法乎上,得乎其中”。在教育过程中,他永远找自己的问题,常说,如果孩子的学习不好,对学习不感兴趣,或者学习方法不当,那都是大人的问题,毛病出在孩子身上,根子都在大人那里。尽管外公的教育思想带有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色彩,但他严格的要求、热情的鼓励,对我包容而理解的态度一直使我保持着平和、愉快的心境,自觉地严格要求自己,在学习上勇往直前。
除了赞扬、赏识,我们还要适当地满足孩子们的合理需求,支持、鼓励他们的爱好和兴趣。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当年父亲毫不犹豫地拿出存折去银行取钱,要给我买一架心仪已久的意大利手风琴,我所受到的感动。因为我知道那时800元钱的分量,也知道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但只要是对学习有益,他什么都舍得。这不仅使我心存感激,也让我更加懂得珍视学习的机会。
环境作为一种外在的客观存在,对于激励孩子的学习自觉,激发他们学习的兴趣也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昔日孟母择邻而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文化的大环境对人的渗透是多方面的,也是潜移默化的。回想起我从小生活过的哈尔滨,至今还充满了思念之情。哈尔滨的音乐文化受俄罗斯的影响很深。远在20世纪初,很多西方人涌入哈尔滨,其中以白俄和犹太人为多。他们在哈尔滨建剧场,创办俄侨交响乐团,并先后建立了6所正规的音乐学校,师资水平都很高。这些教师都是毕业于圣彼得堡、基辅、莫斯科、巴黎、米兰、莱比锡等著名音乐学府。还有很多享誉世界的大音乐家都来哈尔滨演出,像歌唱家夏里亚宾,小提琴家海菲斯……哈尔滨俄侨音乐教育从1921年至1962年,四十年来从未间断,直到五六十年代他们才逐渐离开哈尔滨赴欧美及澳大利亚等地定居。他们对哈尔滨音乐的发展和普及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培养出大量音乐人才。我国很多知名音乐家在青少年时期都曾不同程度地接受过这些学校的教育和熏陶,比如王洛宾、张丕基、初旭等作曲家;尹升山、秋里等指挥家以及很多国家级交响乐团中的首席、副首席……这些也使得哈尔滨成为西洋音乐最早传入中国的重要城市之一,从而奠定了音乐欣赏的群众基础。1961年,首届“哈尔滨之夏”音乐会在哈尔滨青年宫正式拉开帷幕,此后,虽然经历风风雨雨,却歌声依旧,“哈夏”从地方性音乐会向全国性音乐会过渡,成为声势越来越大的音乐盛典,也成为哈尔滨人的传统盛事。
在成长过程中,大环境固然重要,小环境也不可忽视。西欧的钢琴私人授课在19世纪时已非常流行,很多知名的钢琴家,像肖邦、李斯特、卡尔科布雷纳、莫舍莱斯等都教授私人学生。在当时的英、法、德等中产阶级兴盛的国家,在家中举办自娱自乐的“音乐小沙龙”已广为流行,它极大地推动了业余音乐的学习热潮,并从中涌现出很多杰出的音乐家。同样,今天的孩子学琴也不能让他们闭门造车、孤立地学习,而应该通过定期的观摩课、演奏会,让他们相互学习,交流切磋,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在这种环境中,不用家长敦促,他们也会将自己与别人比较,客观地了解到自己的真实水平,自觉地去努力追赶优秀的学友。因为没有一个孩子是甘愿落后的,这样,你追我赶地形成一种学习上的良性循环。
兴趣是学习的原动力(4)
另外,在教育中,一位真才实学的好老师的影响和意义是深远的。当年上海工部局管弦乐队的指挥、李斯特再传弟子、意大利钢琴家梅·帕契,不但给予傅聪正规的指导和帮助,还培养了俞便民、张隽伟等老一辈钢琴教育家,以及德高望重的朱工一老师、周广仁老师等一批优秀的钢琴家、教育家,使中国钢琴弹奏水平迅速与国际接轨。好老师就像一把火炬,会照亮学生前进的方向,使他们少走弯路,直达彼岸。在原有的条件下,他们水涨船高地将学生推向高水准。并使很多像我一样的后来人,也有幸分享到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宝贵经验而从中获益。同时教师的品德和爱心,也会成为学生成长的楷模,不仅为他们指引了一条音乐之路,同时也为他们指引了一条人生之路。
天下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都在苦苦地寻觅一条子女的成才之路。我所要说的,是尊重孩子的意愿,启发孩子的兴趣,发掘他们的潜力,培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