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妃回答:“觉得都不该,单良不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你们这样做,我觉得不合适。”
方刚说:“单良是没有亲手杀死过人,可他有机会就去坑人,几百上千万泰铢地骗,我所知道的有泰国仔和那个吕老板,而表格中还有很多。这些都是受害者辛辛苦苦赚到的血汗钱,全被他单良骗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此而家破人亡?泰国仔要不是全部的钱被骗,也不会到菲律宾来投奔我,更不会被杀……是我对不起他,过去十三年了,我连他的骨灰都没找到,如果这个仇不替他仇,我还算什么朋友?你千万不要当这种老好人!”
听到方刚这样说,张妃涨红着脸,不再说话。仇老师打圆场:“她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上次是阿赞马拉出了事,但单良的那些手下要是把你和贝姆也抓起来,能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方刚连连点头,觉得刚才的话对张妃来讲有些重,就过去道歉。
“我……可能是想太多了,”张妃说,“你们男人的事,当然不会听女人的劝告,男人和女人的思路,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说完走出办公室。
转眼半个月过去,老谢来芭提雅找方刚,还带了个日记本,总共记录了十五页,每页就是一天,从早上单良出门到晚上回家,真是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方刚惊讶地看到,这个单良每天只有三件事——到公司、见客户、回家,除此之外,他居然从来不去餐厅吃饭,不去马杀鸡按摩,不去酒吧ktv消遣,不逛商场不去公园,也从来没在超市便利店买过任何东西,甚至从来没见他吃喝。
“你这个老狐狸!”没等方刚说话,舒大鹏已经把日记本拍在茶几上,过去揪住老谢的衣领,“是不是把我们当明灯?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方刚冷笑:“不要冲动,也许真有这种人,他们会法术,能半个月不吃不喝,实在饿了打开窗户吸几口西北风就行。”
舒大鹏怒道:“那要是刮东南风,不是也得饿死?”老谢连忙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这个单良就是这样的生活起居。
“就算单良非常谨慎,什么地方也不去,”方刚捡起日记本,“总要吃饭喝水吧?你找的盯梢者肯定有望远镜,单良回到自己的别墅,也从来不吃饭不喝水?难道他连自己的老婆也不相信,怕有人下毒?”
老谢哭丧着脸:“开始我也不太信,但后来我特意跟着那家伙去盯梢,连续跟了三天,还真是这样!单良每天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吃饭,反正从来不在家。就昨天晚上,我还跟那人在单良家的别墅后差不多五六百米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到晚上十点半,直到所有的灯全灭才回家,他真的不在家里吃饭!”
看到老谢这副表情,方刚说:“真是奇怪……那他都吃什么呢?”但还是不信,于是他让老谢给那个盯梢者打电话,让他到芭提雅来一趟,有事面谈。
老谢只好给盯梢打电话,让他从曼谷来到芭提雅。这人中等身材,挺瘦,但满脸精明之色。方刚跟他聊了一会儿,此人详细给大家讲解跟踪单良的全部经过,告诉三人,这个叫单良的人每天基本就是早晨让司机开车送到公司,白天有时候会开车去见客户,分散在曼谷各地,有的是公司,有的是住宅,有时候也是酒店宾馆和ktv等场所,晚上开车回别墅。他从来不吃任何东西,但只是没看到,人当然要吃饭,猜测应该是在公司的内部餐厅解决。就连在ktv和酒吧这些地方谈生意,他也不吃不喝任何客户给的酒水和食物。
“这么谨慎?”方刚自言自语,“难道又听到什么风声……”
老谢说:“不可能的,那个电脑工程师说过,他拷贝数据做的很隐蔽,谁也看不出来。另外,吕老板也托人假扮成客户,跟单良的金融公司两名业务经理打过交道,假装在交谈中提起过他。说单良这个老板很聪明,很精明强干,记忆力非常好,但人也很怪,生活作息极其规律,他的员工也从没见过他吃东西。大家猜测单总是喜欢在外面吃,但他的司机也没见过单良进食与喝水。”
方刚想了想说:“他很有可能自己带食物和水在包里,平时只在办公室里吃喝,所以没什么人看到。是为了安全起见,单良知道自己树敌太多,东南亚又是巫术遍地的地方,降头术横行,说不定哪天就中招了。”
盯梢者说:“还要不要继续盯着他?”方刚点了点头,又数出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递给这人,让他再盯二十天。老谢伸了伸手,似乎想说什么,盯梢者接过钱:“这些钱可以帮你盯一个月。”方刚看到老谢的表情,就知道他又从中抽了成,报价每天五百泰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