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义务帮你!”方刚说,“真有难事可以,但借钱不行,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你可不要动不动借钱。”舒大鹏拍着胸脯说肯定不会。
方刚带他去曼谷育侨学校找到仇老师,吃饭的时候,安排他跟马科斯平时多亲多近,修庙的时候还要你参与帮忙。仇老师掏出个厚厚的红色纸袋放在桌上:“这是给你和张老师结婚筹备的礼金,收着。”
舒大鹏顿时两眼放出光来,立刻拿出钱来数,方刚瞪着他:“你是我的会计?”舒大鹏笑着数完,说是四万块钱。
“干什么?”方刚问,“给这么多,你是抢银行了吗?”
仇老师哼声:“里面有你给我的那三万,不然你以为我那么大方!”方刚这才明白,笑着说那三万不是卖山精之后分的赃款吗,仇老师摇头,“我是出了些力,但也不用这么多钱。那三万算是还给你,剩下的一万是我的随礼。”
方刚说:“哪用这么多礼金!”
“是给张老师的,”仇老师白了他一眼,“你以为给你?我跟张老师共事四年多,她帮了我很多忙,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方刚笑起来:“但你在宝鸡也有老婆有孩子要养,他们也要用钱。”仇老师说我在这边有薪水,当家庭老师也有额外收入,你和张老师结婚的话,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方刚怎么推辞也没用,舒大鹏看着这些钱咽口水,最后仇老师还是把钱塞进方刚的皮包中。
“老谢那边怎么样?”仇老师跟方刚碰杯。方刚说他已经同意做个“双料间谍”了,如果阿赞枯和两个徒弟再找他,会立刻通知我。
晚上,他躺在芭提雅的公寓床上,心里想着在泰国这三年,吃喝玩乐一样不落,还能有几十万人民币的积蓄,全靠佛牌行业的高利润。有时候,遇到大方的或者刚需的客户,通常就能多赚几千甚至几万,比如那尊山精,一个口误就多赚了整整九万元,不然他手里也没这些钱。现在又有了仇老师给的四万,以后买房时,全屋家电都够用。
因为杨秀发夫妻就要离开泰国回台湾,方刚这几天都在跟他俩吃喝玩乐。白天逛商场帮阿君挑东西,晚上就去各大餐厅、排档吃饭,再到ktv和酒吧消遣,午夜还得夜宵。舒大鹏全程跟随,他颇有老谢的风范,吃起来没完没了,似乎觉得方刚走后,恐怕没什么机会这么大吃大喝了。
这天上午,方刚正带着舒大鹏去某寺庙闲逛,忽然接到电话,是那个大学生张波从广州打来的,声音中透着哭腔:“方老板,我、我这病可怎么办啊!”
“什么?”方刚非常意外,“难道你又开始学动物叫?”
张波哭着说:“不是啊,是我、我、我得艾滋了!”
方刚一时没听懂,张波告诉他,前几晚上他就悄悄去七号教学楼看方刚说的东西,才知道是个能自动派发检测hiv的试剂盒的机器。他本来没兴趣,但看到有两名女学生鬼鬼祟祟地在机器前输入学生证号,而那两名女学生张波认识,都找的黑人留学生男朋友。心里就犯了核计,知道她们也在怀疑自己感染,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谁不打鼓呢。于是就趁无人领取的时候,也悄悄用学生证领了一份。
回宿舍后按说明使用试剂盒,再附上电话号码,然后第二天来到区疾控中心,把试剂盒扔进收集箱中。
三天后,张波接到区疾控中心的电话,让他马上过去一趟。工作人员在单独的房间严肃地告诉张波,他的hiv检测结果呈阳性,为了让结果无误,需要在疾控中心进行二次检测,设备也更先进。张波接受了,没多久结果出来,还是阳性,也就是说张波是妥妥的艾滋病感染者。
张波感到天旋地转,他不相信,说没任何症状,工作人员拿了小册子给他看,说艾滋病最长有三个月的潜伏期,什么症状都没有,问他最后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对象是谁。张波说是一个月前跟女朋友,工作人员让他立刻让那女孩也做检测。张波马上回公寓对女友说了情况,女友先是大怒,称他肯定跟其他女人鬼混,或者找过小姐。张波比她还生气,说除了你之外,至少两年内都没有别的女人。硬拉着她去疾控中心做过检查,结果都一样。
两人都很生气,女友立刻指责张波先感染的艾滋病,才传染给自己。张波当然不承认,两人在疾控中心大打出手,一个跑一个追,又闹到学校。张波彻底崩溃了,把此事告到校长办公室,校长也很重视,立刻通知了双方家长,张波指认就是那个黑人留学生安卡传染的,因为他自从进入大学校园,就再没和除女友之外的女性发生过关系。安卡也没承认,校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