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和舒大鹏来到“台湾中华旅行社”,托阿君订好回广州的机票,然后请她和杨秀发在附近吃饭。这是一家海鲜餐厅,做正宗的泰国菜,方刚才到泰国的时候,吃的就是这家,到现在三年多还是很喜欢,味道一点没变。
“多吃点吧,”方刚拍了拍舒大鹏的肩膀,“以后我不在这边,恐怕没人请你这么吃饭,你只能自己喝冬阴功汤。”
舒大鹏啃着大螃蟹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也不错……”
杨秀发说:“他是说泡方便面,冬阴功汤味儿的!”大家都笑起来。
“咦,方大哥,你的五毒油怎么深了?”阿君忽然指着方刚的胸口问道。方刚低下头去看,果然,五毒油项链中的油已经不是透明,而是深灰色,很显眼。他非常奇怪,摘下五毒油仔细看,确实是深灰,不仔细看也一样。
他问杨秀发:“你皮包里有没有阴物和邪牌?”
“没有,”杨秀发说,“阿君早就不让我接触那路玩意了。”
方刚左右观察,离席走出餐厅大门,颜色越来越浅,当他走过马路之后,又恢复了几乎透明。再回来坐下后,油又变深灰。方刚再到邻座移动,发现只有自己的座位颜色会变深。舒大鹏问:“有问题吗?”
没等方刚回答他的话,杨秀发就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啤酒罐,用力朝舒大鹏头上砸去。这啤酒罐里面还有多半瓶啤酒,舒大鹏完全没防备,打得他“啊”地叫出来,啤酒洒得满头满脸都是。
方刚大惊,心想杨秀发怎么一言不和就打人。舒大鹏惊愕地瞪着杨秀发:“干什么?”
杨秀发涨红着脸,呼呼直喘气。这时,阿君也站起来,走到舒大鹏身旁,方刚连忙拿过纸巾,让阿君帮着擦,同时质问杨秀发:“你在抽什么风?”
刚说完,阿君对着舒大鹏的脸就抽,转眼打了两个巴掌。舒大鹏抬手去挡:“有病吗?为什么打我?”立刻就要还手。方刚看到杨秀发和阿君都脸色发红,很不正常,心想杨秀发和阿君的行为明显反常,就连忙过去劝,同时警惕地盯着杨秀发,怕他再动手。
舒大鹏火气上来了,追着杨秀发就要打,杨秀发绕着桌子躲,大喊:“哎,哎,打我干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说干什么?”舒大鹏很气愤,“刚才你怎么打我的?”杨秀发似乎比他还要惊讶,舒大鹏继续追打,转眼杨秀发的光头上已经挨了两拳。阿君冲过去拉开,生气地问为什么打我老公,你这个神经病。
舒大鹏说:“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的我!”
杨秀发很生气:“你可拉倒吧,我俩啥时候打过你?”方刚听懂了,刚才杨秀发和阿君的行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看到舒大鹏追不上就要掀桌子,他立刻喝住,让两名服务生先将舒大鹏劝出去,再取下五毒油,靠近有些发蒙的杨秀发夫妻。发现五毒油的颜色更深。
方刚再扒开杨秀发的眼皮,发现两眼都有很明显的坚线,顿时大惊:“你们俩中了降头!”
两人也很意外,杨秀发摇头:“不行,我俩咋可能中降头呢?”方刚说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就不会。杨秀发说,“我们够谨慎的啊!”
“比如餐厅,”方刚说,“你怎么能肯定,从后厨端出来的菜和酒水里没加料?”阿君说可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不是特地先走的偏僻公路,看到后面没有车跟踪才绕出来。
方刚自言自语地道:“你俩到底怎么中的降头……”
杨秀发说:“刮脸被老婆勒死——防不胜防啊!”阿君瞪了他一眼。
舒大鹏再进来,方刚解释之后,他说:“中降头就乱打人吗?”方刚说废话,降头术什么症状都有,具体要让阿赞看过之后才能确定。立刻结账出了餐厅,开车来到最近的阿赞巴颂家里。上次因为生意原因,让他白白跑了广州一趟,方刚进屋,看到阿赞巴颂的表情,总觉得他似乎还因那件事而心里不爽。但又想,阿赞巴颂什么时候都这样,沉着脸,眼圈发黑,看谁都像欠他钱似的。
检查之后,阿赞巴颂说:“是疾降。”
解降头要午夜时分,杨秀发和阿君坐在客厅,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中的招。他们马上就要回国,每天的吃喝都很小心,也不跟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以防被下降头油或粉。可居然还是中了招,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有疏忽,”方刚道,“但你们估计也想不出来,比如在你们的车里点燃降头香,就像上次我和阿赞ki还有贝姆在森林中地坛那次,就是着了法蜡的道!”
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