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还在地上找到了一根毛笔,笔尖处颇为柔然,显然才刚蘸过墨汁不久。
陆景叹了口气,“马良可能有危险了。”
而晏筠这时候也想到了什么,扬了扬眉毛,“你怀疑他是画上的人,可有证据?”
陆景指了指那副秋游图,“这图上不少人头插茱萸,所画应是重阳景象,而重阳节恰好在十日之前,算一算和韩二郎的妻子骑鹅而去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我有理由怀疑,因那件诡物而生的人或物,在这世上所能停留的时日不超过十天。”
顿了顿陆景又道,“接下来我打算去找那东西的主人,你要跟我分头,还是……”
“我们一起。”晏筠并没有怎么犹豫就道,“救人要紧,这次小比是你赢了,我比你早一盏茶动身,但是最后还是你先一步找到了马良,待找到那件诡物我自会同黄监院讲明。”
“哈,输赢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怎么在意,主要这次有件东西我很想要。“陆景挠头道。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晏筠还未必会信,但或许是因为上次比武,陆景明明能胜却依旧洒然认输,而之后这事情在书院中也真的半点波澜未起,却是让晏筠并不怀疑陆景此时这话的真实性。
这位云水静慈阁的首席在心中也暗叹了一声。
之前的她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些荣誉与虚名也并不怎么在乎,但是现在看来,这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年轻一代中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威胁到她,于是她也可以云淡风轻的面对这一切。
相比之下,或许陆景才是真的满不在乎的那人,明明击败她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却依旧可以做到毫不在意。
晏筠倒是有些羡慕起眼前这人的洒脱来,从陆景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来自门派或是他人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