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霍普拿着一堆药材,包括那袋比金子还贵重的球果假沙晶兰,兴冲冲地进了花房。一整个下午,霍普所做的就是在操作台上研磨或处理各类药材,时不时在一本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晚饭时分,落日给傍晚的天空染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与粉色,晚风吹动着湖边那棵树的枝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霍普对花房外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的注意力全在操作台上一个玻璃瓶上,里面的液体在经过三小时的静置后已经呈现一种清透的碧绿,她满意地提笔在“液体理应呈清澈碧绿色”这句话后面用力打了个勾。
“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身后传来小天狼星疑惑的声音,霍普闻声看去,发现他正站在花房外紧皱着眉头,而玻璃上竟然趴着两条约两米多长的蛇!“这里怎么会有蛇?”霍普打开门走出去,也惊讶地看着那两条蛇。
“我还想问你呢,霍普,我的意思是你能召唤蛇类,不是吗?”小天狼星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两条贴着玻璃缓缓爬行的生物,“我还以为你需要用它们的毒液或者内脏做魔药呢!”
“它们不是我叫来的,而且在这里几天我从没感觉到我们房子周围有蛇类。”霍普靠近那两条蛇,从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咝咝声,这声音莫名让小天狼星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他意识到霍普在用蛇佬腔跟蛇对话。
奇怪的是,霍普只跟两条蛇交流了几句,就立刻匆匆地跑回花房。小天狼星跟上去却看到她拿着一个装有碧绿色液体的玻璃瓶在使劲嗅,不禁奇怪道,“你在闻什么?”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不过。。。这也说得通。”霍普自言自语地想着什么,意识到小天狼星还在她身旁等她回答时才说道,“我下午太投入都没注意到它们。。。它们说是闻到这瓶子里的液体才来的,蛇类很喜欢这种气味。”
小天狼星好奇地凑上前闻了闻,但也没闻到任何气味,不过他似乎对眼前的现象表示理解,“我闻不到很正常,蛇和人毕竟不一样,但你怎么也闻不到,你不是蛇佬腔吗?而且我很好奇,蛇也有嗅觉?”
“我是蛇佬腔但我也依旧是人啊,我的身体机能跟你们是一样的。”霍普有些好笑地白了小天狼星一眼,“蛇靠信子搜集空气中的气味颗粒,所以也可以说它们有嗅觉。但我想不通一点,虽然我中途的确打开了瓶盖,但是。。。”霍普指向花房外湖另一边的一处山丘,“它们说是在那里感觉到了气味一路找过来的,我想。。。或许这种我们闻不到的气味对蛇类来说十分强烈,甚至在空气中能扩散至很远。。。”
“好吧,我的关注点是:反正我们闻不到,这气味除了引来蛇也没什么其他问题,对吧?”看到霍普点了点头,小天狼星放松了下来,决定暂时不管这个小问题,“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屋吃晚饭,我认为这比较重要。”随后不由分说地把霍普拉进了屋内。
第二天,霍普注意到花房外又出现了几条蛇,并且之后的几天内出现的蛇越来越多,她猜测这就像年份越久的酒香味更浓郁一样,液体的药效随着时间推移增强的同时,气味也变得愈发浓烈,偏偏这瓶备用药液是狼毒解药的关键。蛇对于霍普而言不是问题,但是对于一场即将举行的婚礼和参加婚礼的宾客而言却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此卢平和唐克斯婚礼的前一天,霍普不得不里三层外单层用魔法胶带把玻璃瓶整个缠住,并且在外面罩了几层玻璃罩子才罢休。
婚礼当天,身为伴娘的霍普身穿一袭低调的烟灰色纱裙,而小天狼星作为伴郎很配合地穿了深灰色的套装,然而有一点霍普万万没想到——小天狼星的上衣别了一条领链,图案与他圣诞节送给自己的胸针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两颗星星的颜色与霍普的恰好相反。
婚礼的宾客中除了双方的父母亲戚,绝大部分是凤凰社成员,但其中却夹杂着一张生面孔——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女人,年纪与小天狼星相仿,举手投足极其优雅。这位美人看上去跟周围人都不熟,霍普甚至好奇她怎么会被邀请,但等到婚礼仪式完成伴郎和伴娘终于能离开新人一会儿时,霍普看到那位陌生的美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可真漂亮!”金发美人极其直接热情的赞美让霍普一时语塞,甚至转头看了看周围想确认对方的确是在对自己说话。“这就是那位格林顿小姐?”这句话是对霍普身旁的小天狼星说的。
小天狼星脸色有些尴尬地为双方做介绍,“是的,这是霍普;霍普,这是多罗茜·勒梅。”
“勒梅?!”霍普吃惊道,“你是尼克·勒梅先生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