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而像香蕉这样的水果又太娇气,不适合流动售卖;进口水果进不起,上价高,光损耗就能赔个底儿掉。李凤英每天进300多块钱的货,丈夫比她多点,能把每天进的这些货卖完,两口子能赚近100元。由于流动贩卖,受天气、季节、节假日等客观条件的影响,李凤英夫妇的收入很不稳定。
李凤英说,她每天都担惊受怕,跟城管打游击战,拼的是眼疾腿快。“有点风吹草动就得赶紧跑,一旦被城管逮着,损失少则150元,多则300~400元。水果摊是等人上门,我们是给人送货上门。也因为我们的水果要比一般水果店面便宜一点,所以只要看见我们,他们都会打电话举报。尽管我这样卖水果不符合规定,但要是让我每月拿出近1000元租门面,我可租不起。一般租店面都是需要预交一年的租金,一下要交清1~2万的租金,数目太大了,像我们这样出来打工的人,根本没这个实力。”
“多给你点儿,我这秤是9两秤。”李凤英会对回头客直截了当地挑明,之所以也在秤上做点“小文章”,是因为这是行规。“他们都是8两秤,如果只有你的秤准,有顾客在旁边摊上买了水果,顺便在你的秤上称,发现重量不一样,那会惹大麻烦的。大家会合伙压价排挤你的。”前一阵,卖荔枝,李凤英也用了保鲜剂,“人家都用,你不用,荔枝肯定是卖不出去的,所以我尽量比别人少喷点儿。”李凤英说,因为知道保鲜剂对人身体不好,所以水兑得多,喷洒的次数少。尽管这样,“心里愧得很,没卖几天就不卖了,改卖梨了。”李凤英说凡事要凭良心,这么说,也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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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病人当亲人(1)
采访对象:张玲玲,42岁,四川南充大通镇人
人物群体:医院陪护
人数总量:5万~6万人
群体特征:各大医院住院部
月均收入:1500元左右
张玲玲收拾完赵老太太吐的秽物,又惦记起丈夫来,离家23天了,仅在上周末跟丈夫联系过,丈夫说他的心脏病又犯了,得在家休息两天。这两天不知道丈夫咋样了,张玲玲有点急。
趁赵老太太午休,张玲玲溜出医院,去医院门口的花店给丈夫打电话,打了几遍,丈夫才接,丈夫告诉她自己正在工作,病已经好多了,并且刚接到一个活儿——给一个患肾病的大爷做陪护。电话讲了没有3分钟,丈夫就匆匆挂机,大爷的家人叫他过去端尿盆。
像张玲玲这样夫妻俩都在医院做陪护的情况,如今在北京各大医院很普遍。7年前,张玲玲从四川南充农村老家来北京,经熟人介绍进了这家医院,由于当时医院里的陪护少,生意相对来说比较多,钱比较好赚。来北京不到一年,张玲玲把丈夫从老家叫来,开始,夫妻俩一直在同一家医院做陪护,本想是夫妻俩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顾,少一份牵挂,可两年前,丈夫由于劳累过度,得了心肌炎,只能离开这家医院,凭这几年间积攒的经验,丈夫做一些家庭陪护工作,赚点钱补贴家用。
张玲玲从1997年起在北京某个很出名的医院泌尿科当陪护以来,就一直没“挪窝”。虽然她人长得黑瘦,但力气大,人勤快,责任心又强,患者家属都优先选她。给患者翻身、按摩、擦洗,张玲玲的“业务”很熟练。对于办理病人入院手续,查账、拿药、送检各种化验标本,张玲玲也是驾轻就熟,根本不用家属操心;加上张玲玲不挑活儿,男女患者都一样悉心照顾,瘫痪病人照样护理得体贴周到。因此,张玲玲在医院略有名气,不少患者家属点名让张玲玲做陪护,据她介绍:“家是四川、安徽、陕西的陪护在患者间很受欢迎,因为人可靠、又能吃苦耐劳,所以不少患者家属点名就找这些地方来的人陪护。”
对于不少陪护看来比较棘手的难题,比如给异性护理中的种种不方便(患者大小便、擦洗等),在张玲玲眼里都不算什么,从最初的羞涩到如今的坦然,张玲玲经历过很长一段心理适应期,她说:“没啥不好意思的,这在别人看来是伺候人的活儿,没啥意思。我觉得通过我的护理,病人的病好了,我心里舒坦。我把病人当亲人,不但是工作的需要,也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现在,我跟不少病人还交了朋友,虽然已经出院了,但逢年过节的,他们还叫上我和丈夫一起去他们家吃饭。”
有了这么多年在医院“工作”的经验,张玲玲俨然成了“半个医生”,对于患者病情的观察、医疗护理、生活护理、饮食护理、休息与睡眠、心理护理等,张玲玲都很在行,“精神上的安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