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兄弟二人就架起一节大树,用锯子锯了起来。杨子千在一边坐阵作为名益指挥,身边有小跟班五丫头,兄弟俩在那儿费力的拉锯子,她在旁边和小胖丫拍着手唱儿歌。
形象又生动,待兄弟俩把做书桌的木板锯出来时,小五丫将一首儿歌也唱得像模像样了。
“这孩子,和四丫头一样,脑子好使!”杨大年听小丫头奶声奶气的把一首歌唱完,高兴的和月娘说道。
“那当然,咱们家的孩子,谁脑子差了?”月娘得意的朝杨大年挑眉。“你大哥家那俩孩子也比不过来的!”
这些话,关起门,夫妻俩就爱当玩笑说说。出了门,却一致低调,幸福满足只在心中,不在表面上。
杨大年搓手,乐呵呵的傻笑几声。
“二哥,你做的书桌,太好了!”小木匠,用了三天的时间,在杨子千挑剔的指挥下,总算完工了。
一个现代的书桌出炉了。
有抽屉,有柜子,书桌上面,还有竖起的一排排书架。可惜,都是空的。
杨子森高兴的把自己的笔墨纸砚搬来,一样东西占一格,时不时,又觉得不顺手,分别又给调换过来。
“嗯,是好看!我出门做工这么久,那些大户人家的房里,也没见着这造型的书桌!”杨子林围着自己打造的杰作转了一圈,边看边称赞。实话实说,他有点不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妹妹,简直就是天才,要是她学了木匠,手艺肯定赛祖师爷鲁班了。
唉呀,妹妹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学木匠,杨子林又懊恼的在心里骂自己笨。
“二哥,怎么样,会了吗?”返工无数次,终于做了一个成品出来,杨子千不放心的问着小木匠。手艺就是这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张木匠交了一些基础,自己教给他创意,要成功的单独做一件出来,那就靠他的记忆和领悟能力了。
“没问题,再做时,肯定能做出来了。”杨子林自信的点头。“只是,这些东西,不好搬动!”这么高的一层层书架,要好几个人才搬得动呢。
“呵呵,二哥,你想想,这是一次就做出来,还是所有的材料组装在一起的?”杨子千指挥的木工活,和张木匠教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一块木板一块木板凑在一起,通过拉杆连接的,每一个工序,可以说,都是独立而成的。看似毫无关联,只要配件齐了,全部组装一下就成了。而传统的木工活,必须是一道程序一道程序,环环相扣,用木绡子、打笋头,打孔连在一起的,前一个工序错了,后面就全乱套了,根本无法完工。
“嗯!”杨子林点头,豁然开朗!
“二哥,我告诉你,其实,每一样家俱,我们都可以采用这种方法来做,不但运送方便,而且,也能保证技术不外泄!”杨子千计划着,这天干,家里人都无事可做,干脆,试着做些板式家具出来,过两年,推出来卖。
“好,那我试着给你做一个床。只是,你说的那个衣柜,是个什么样,你得好好给我说一下才行。”大户人家,都是些木箱子,木条形柜子装铺笼罩盖,他还没听说过有什么衣柜。
“一样一样的来,不急!”再急,现在条件,到处天干,都快吃不上饭了。谁家还有余钱买家具,经济不允许,除了广源镇,这些东西,又能拿到哪儿卖?
或许,百公里外的县城可以试试!
前一刻还安慰说不急,下一秒,就大叫“二哥,你先做衣柜!”
杨家,从秋后到寒冬腊月,都时不时的上山砍树,听说是在做什么家具,但,别人不知道,罗虎和王三时不时的前去帮忙却清楚,他们家,那四间屋,却没见着几件像样的东西,那些家具,做了这么几个月了,还没做成?
唉,也是,一个十二、三岁,才跟师两年的毛头小子,哪能做什么家具出来。
年关,到底是来了。
夫子看着李老爷递过来的契约书,心里拔凉拔凉的。理由,居然是没有教出一个像样的弟子,明说是要降用度,实则,是来请他走人了。
早就听说,这李家,性子薄凉,果然,签的五年约,这才第四年年末,就来赶人了。
夫子哪有不知道,眼看天干年头,四乡八邻的颗粒无收,李家,号称是大户,却也心疼支出,还在乎这点束修费用,做下违信弃约的勾当。
教出一个像样的弟子?孩子不争气,怪夫子,这倒是教书育人者的悲剧了!
说实话,这七八个孩子,没一个有上进心,都是些吃饭混天天的闷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