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老高台贵手,这丫头真的不合适!”苦苦哀求,与最先看到时目的却截然相反。
不卖,这妈妈难不成还指使她身后的打手强买不成!杨子千看得心惊肉跳的,这哪是买人口,这是在抢啊!
“对不住,妈妈,您看下一个吧!”拉着女儿,藏到了身后。
“真是给脸不要脸!”妈妈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身后的打手,挽了挽衣袖,就等妈妈一声令下就动手了。
“老表,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干什么呢?”杨子千正暗暗为这对父女着急时,后面跟上来的王三情绪激动,高声质问。真是巧了,这人,居然是王三的老表黄顺子!
“老表,我、、、”黄顺子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低头,小声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把梅子给卖了?”王三大怒,上前,一把将那个唤作梅子头上的谷草扯掉了。
“这位大姐,对不住,人,我们不卖了!”面对眼前的女人,王三虽然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但,看她身后的汉子眼神,就绝不是善类,把梅子卖到她家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不卖跑到这儿唱什么戏?白白耽搁老娘的功夫。”妈妈看眼前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男子,头上的谷草也扯掉了,这桩生意是成不了了。骂骂咧咧的,向下一个走去!
“老表,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长期以来,在河包县码头拉纤的老表是他的希望,就在昨夜前,王三都还想着要跟着老表混。没想到,几年不见,老表居然走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这梅子,是他的老大,那年来时,才四五岁,长得乖巧可爱,虽然是个女,那夫妻俩也当宝疼爱着。可是,今天,却、、、、
“梅子,快喊表叔!”黄顺子不知道要怎么给老表诉说这两年的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女儿。
“表叔!”叫梅子的小姑娘,轻声出声。今天,至少不会被爹卖出去了,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个表叔的出现。可是,明天呢?
“唉,梅子都长成大姑娘了!”王三看着黄顺子,依旧想要他给一个答案。
“老表,你怎么会来这儿,他们是?”黄顺子将苦往心里吞,面前站着的人一直在望着他,这才想起问问情况。
“噢,这是我们寨子里的杨二哥,他带着儿女来县城里卖鸡,我打算来看看你,就一起过来了!”王三连忙介绍道,至于自己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却是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那去家里坐坐!”客来了,就得往家里迎。
本打算见一面就算了。却不想,这家人,都过得水深火热的了,去看看也好,至少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杨二哥,我们等会儿去迎祥街看了后,去我老表家喝两口水?”转身,询问着杨大年。
“好!”杨大年知道,王三说的喝水是假,想要探听情况是真。
看看,穷得,都只敢说去喝水,没敢说吃饭!
“我现在就住在迎祥街后面,那我们就走吧!”黄顺子转身,对女儿说:“梅子,走,我们回家!”
家,对梅子来说,越来越遥远。早上出门时,就有一种再也回不了这个家的感觉,每天出门,都是一次煎熬!
这会儿听爹说回家,她连忙跟上。
“你跑,你跑,我看你往哪儿跑!”一行人刚走上几步路,前面,一个少年从街尾急急的跑了过来,后面,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木棒,边追边喊。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杨子千觉得,今天的苦戏太多了。
这是老汉打儿子呢,还是主家打奴仆?啧啧,这阵仗,那木棒、、、、
哟,不好,少年要被追上了,快呀,跑快点呀!
杨子千心里,比少年还急。也没管谁是谁非,一想着那木棒随时可能会落在少年的身上,她就相当的紧张。
唉,完了!
少年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被一堆垃圾绊倒了!
看着那木棒往少年的后背上招呼,杨子千眼睛猛的闭上了。
呼痛叫唤声,没有如期而至,这是老子打儿子,棒子举得高,却还是舍不得打?
杨子千小心的睁开眼,天啊,哪有舍不得打的,那木棒,重重的往少年后背打,而且,不止一下,是连着打,比老爹打连盖还翻动得还快!
“这人不怕痛?”杨子千惊讶的嘲身后的几人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少年,是被余牙子买回来的。他经常跑,这不,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