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掉,逮着就一顿毒打,身上的肉,怕都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了!”黄顺子小声的说道。只要过得下去,哪舍得卖孩子啊,看看,卖给人家的孩子,比牲口还不如。想着梅子,差点被红香院的妈妈强买了去,心里更是酸楚不已。
“你跑啊,你这个赔钱货,老子买了你,简直亏大了。养了你半年了,还卖不出去。现在将你养肥了,胆子不小,竟然敢跑了。天天跑,天天跑,不跑,你就过不得。你是在惹得我动手练身吧,放心,老子舍不得打不死你,早晚也会将你打残的!”中年男子一边打,一边骂。
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半分动弹,更没有一声呻吟。
这是打死了?
“也没人管管?”杨子千害怕得往老爹身边闪了闪。
这样打下去,不死都得脱层皮。
“谁管啊,现在,吃饭都不吃饱,哪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再说,人家有官府文书,生死不论,管也不管不着的!”黄顺子解释,摇头,叹息,穷人的命,就是一根草,又或者,比草都不如:草还有活力,还能生存,现在,人都快生存不下去了。
放眼望去,杨子千看到的是整条街路人的冷漠和无视。
这,就是现实。
在现代看新闻,说在街头,看着姑娘活活被打死,旁边的人冷漠无情。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一定要上前阻止,阻止不了,大可以打110啊。为什么要这么冷血,这么漠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想到这儿,杨子千伤心极了。
世人不敢做,难道自己也不敢吗?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住手!”两个字难道这么难?
想着想着,杨子千果然出声了。
她说了什么?
她喊了什么?
自己不记得了,只看到了爹和王三惊讶的看着她,黄顺子也一副见鬼的模样,更重要的是,打人的中年人,停了手。
“妹妹,你胡说什么?”杨子千慌忙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
那中年男子,就是一头狼,比前晚遇到的狼还狠毒!
“呵呵,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居然管起了别人的事?”中年男子一只脚踩在地上少年的背上,右手拿着棒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左手心,满脸的调笑。
听到有娇弱的女声叫住手,好吧,看看是哪家小姐。
结果,他耳朵没聋的话,知道出声是不远处的那个穿补丁的野丫头。
这倒有趣了,一个穷人的孩子,还有资格管他余牙子的事?
打幺幺零是什么意思,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别人都会说,告官,她却要打什么幺幺零。
“我说了什么?”杨子千不可置信伸出右手食指,弯曲着指向自己的鼻梁。
“你喊人家住手,再打就要打幺幺零了!”杨子木小声的说,边说,边拉着妹妹,将她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啊!我说了那样的话?”杨子千清醒过来,一个头两个大。好死不死,管什么闲事,管到西宋来了。这儿要有110,犯得着自己再出声吗?看那个中年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杨子千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说,姑娘,你是个什么意思?”余牙子皮笑肉不笑,上前,指着杨子千问道。
摇头,杨子千不敢说话了。
“这位大哥,孩子小,不懂事,叫喊着玩的!”小孩子惹了事,有大人呢。杨大年见闺女闯了祸,连忙上前赔礼认错。那什么幺幺零,长什么样子,谁见过,所以,这孩子,八成是撞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看,现在吓得,脸色都发白了。杨大年心急又心疼。
“噢,是吗?”中年男子将声音拉得长长的:“我还以为,这姑娘是见这小子长得不赖,想要买回去暖床呢,要不然,平白无故的,还敢喊我住手!”
暖床,是男人对丫头的用处,这会儿,骂杨子千买少年回去暖床。
杨大年气得血往头上直涌,杨子木紧捏了拳头。
去你的个暖床,你家姑娘,老娘,你妹,你姐,你老婆统统都给人暖床!杨子千咬牙切齿,在心里把他祖宗八代的女性都骂了一个遍。当然,脸上半分都不敢表露。
“呵呵,既然没钱买,就不要充英雄,我打我的人,关你们屁事!”说完,一棒,又重重的打了下去,地上的人,只是动了一动,还是没有出声。
“呵呵,这打人呀,也是一种乐趣!姑娘,你要不要来试试!”又一棒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