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工活儿,更显得她们的真心,欢喜的收下了。
自己一家子,加上这几家要好的,再有就是长年下人,足足坐了五桌人。
“幸好我三哥不在家,要不然,怎么着也得多几桌客人!”谁也不稀罕一个女儿家过生日,但杨子森在家的话,状元爷的帽子就得招来四乡八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哪儿了,今天又是怎么过的呢?”月娘看着满堂宾客谈笑风声,鼻子发酸的说道。
“娘,放心吧,三哥就快回家了!”三年的游学大假就要结束了,眼看归期将至,杨子千有些担心老三的志向是否与自己的愿望相背!
“三少爷,您歇歇吧,每天日行夜停已经够累了,这样熬着夜写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个箱子都塞满了!”阿海看着挑灯夜战的人劝道。
“阿海,你不懂,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眼看归期将至,这西宋,我们走过的地方还太少太少!”抬眼望着窗外的圆月,他想家,很想很想。但是,他又不想回去,日行所听所观所想,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一件件记录下来,箱子里那些手稿,足以让妹妹读两年了吧!越写,越停不下来,如果可以,他宁愿不为官,只做这样的游行人,只是,皇上的俸禄不会拿来养闲人!再则,自己也不可能只靠家人的财物周济整日里混天过日吧!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光宗耀祖,为家人遮风挡雨,这些责任,他一件也不能放下!
“三少爷,咱们回家后就去洛城接差事?然后,就长居洛城了吗?”三少爷这样苦逼游学就要结束了,一回朝,天子重用,从此,鸡犬升天,自己这个小书童也就要升为管家什么的了。
“不知道!”杨子森回答得很干脆!当初听从妹妹的建议以游学为名躲开朝堂党派之争。如今,听闻大皇子稳坐太子之位,且有太子妃家的右相和几家权势侧妃支撑,无意外,这位置倒是坐稳了。自己不知道哪点入了老皇帝的眼缘,略为受宠。但,萝卜白菜,各人所爱,回到洛城,是否还能受到太子的青睐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行来,关于朝堂各种稀罕事,大小喜事,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流传倒是耳闻不少!那位据说跟着广济大师游历了十多年的太子看起来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这让杨子森又增加了几分忐忑!
三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
杨子森抬眼看着淅淅历历的下雨,有些烦闷!按说,这庆州从水路到河包县也就两三日功夫,偏偏,还没到码头就被雨挡在了城外的驿站。无官袍加身但有皇上亲口御赐带俸游学的他倒没有受什么白眼就妥妥的拿到入住资格,可眼前各色人马纷繁杂乱,是乎在谈论着什么家国大事。
“这还有假?我告诉你,我家有亲戚在洛城的机要官员里做事,人说了,这是真的!”
“唉,说起来,真真假假的,总得见官府的告示什么的吧,也不能单凭大家胡乱说啊!”
“就是,再怎么着,也是多年的当朝一品啊,哪有跌落到尘埃里的理由!”
“咋不能呢,这位置坐得越高,跌得越痛!”
“是啊,听说,不仅是他,连皇后都受了牵连呢!”
“这也正常,但凡犯罪都是诛连九族呢,皇后是他嫡亲的妹妹,哪有不受牵连的!”
“哟,这样说来,这事儿,还真是善不了!”
“善不了,肯定善不了。看吧,过几日,文书公告的就会遍布整个西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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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森侧耳听来,心下大骇,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在驿站谈起天家的事儿,而且驿站兵卒并没有喝斥阻止,那么这事儿,就不再是见不得光的了。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事儿,是皇上找的,还是那位太子寻的?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己运气可真够好,还没回洛城,眼看一场暴风骤雨又要来临,自己,是不是还能躲一躲,避开这些血雨腥风呢?
杨子森这时候反而不想那么早早的回家了,依旧选择了难走的陆路。
待到坐着马车摇到河包县时,街面已经沸腾了。
倒不是为了迎接他这个过时的状元爷,而是,县衙门前的张贴榜引来了过往客商,妇孺童叟!
“写的什么?”
“快念念!”
“公告上说左相欲图挑起皇子之间的纷争,旗下势力横行西宋,教唆宁王做下不仁不义之事众多;与皇后里外勾结,陷害嫔妃,谋杀皇子、、、、、”
“老天,这皇家,原来也这么乱!”
“可见,人心不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