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聿连眼都没抬,“你去试试。”
“……”
有这心没这命。
白涂立刻找迟宁诉苦,【阿宁,你说薄疯子怎么能这么麻烦呢。你是不是跟他住这么久也没进过他房间里。】
迟宁大概在忙,没回。
白涂心想也是,他认识薄知聿这么久,就没见过薄知聿允许谁独自进去过,怕真就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后果。
半晌,手机叮咚一声。
白涂看到他坚定不移认为的“薄知聿法则”破碎了。
迟宁:【进过。】
【昨天中午生病在他房间里睡的,怎么了吗?】
“……”
/
对于迟宁要回家过年这件事,早早敲定下来。
薄知聿还真是说到做到的性子,直到迟宁学校期末考完,收拾好行李回到被北宁过年,他没有阻拦过一句。
迟宁更不是会多说话的性子,没告诉薄知聿是什么时候的飞机,等落地才发出一句:【谢谢您这么多天的照顾,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薄知聿没回,迟宁也不在乎。
两人相聚和分开都挺突如其来的。
今年大年三十,南汀晴,风和日丽。
薄知聿最烦的就是姓薄的那家,虚伪又爱面子,逢年过节一群人讨伐他有多畜生,再用着他赚的钱操办声色宴会。
白涂他们也都知道,所以每年过年都会特地约出来组局,一群人非要喝得个烂醉庆祝过年。
今年也一样,只是这气氛怎么都热不起来。
白涂凑过来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屏幕上是迟宁的聊天框,迟宁这小孩完全没有青春期孩子的蓬勃朝气,微信id就是简单的迟宁二字,头像是纯白色,没有三天可见,但也没有一条朋友圈。
没屏蔽人,是真不发。
她没有好奇心,也没有分享欲,似乎对人间的一切都是淡薄的。
像路过的一阵风,来便来了,走便连影子都抓不到。
屏幕上是迟宁最后那条祝福新年快乐的消息,再无其他。
白涂快乐道:“要不怎么说聪明人会做人呢,阿宁也给我发了一条。”
他点出来给薄知聿看,用词不同,意思大差不差。
薄知聿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小白眼狼。”
走的时候不说,连留下的消息都像是群发的。
不是哥哥,用的还是一个“您”字,就好像生怕关系太过亲近似的。
屋里聚会那边还没吃上饭,已经就有喝上头的了。
“要不三爷今晚上别喝了,负责给我们都送回去,不然大年三十去哪儿找代价的。”
“鬼给你送回去!上回跟你三爷去隔壁市出差,大半夜客户临时要求的,就两小时的车,都给你三爷开得不耐烦死了。”
“他那是不耐烦吗,他那就差不要命了!”
“……”
这事儿还是真的,薄知聿就跟定时炸弹没差。他平常最喜欢的就是飙车,还正儿八经地玩过赛车队,靠的就是不要命的生死时速。
正常的车道不是限速还是限速,运气不好还有新手司机给你堵着。白涂记得清清楚楚,上回遇到个堵车的傻逼,还特喜欢嘴嗨,来一句“有本事你撞我过去啊?不行就给老子等着。”
当时那人开着辆科尼塞克,一套行走的汤臣一品,薄知聿开的两百万的法拉利,完全不够人家零头的。
然后话说完下一秒,薄疯子在车上原地踩油门,没恐吓人,大车灯明晃晃地照在人惊恐的表情上。
“嘭——”的一声,汤臣一品毁了一半。
薄知聿额头还在滴血,男人桃花眼温柔,懒散道:
“还真有这个本事呢。”
“……”
从那次之后,白涂他们再也不敢让薄知聿走常规路线,简直他妈在玩命。
谁能想到正常开车会遇到这么疯的人。
“不过之后三爷没也开过就对了。”
薄知聿倒不是不敢,他是真单纯地厌恶这限速,让他老实开一回车,跟要他命似的。
一行人提到这些荒唐往事就笑个不停,吵吵闹闹的。
薄知聿压根没听他们在聊什么,面无表情地在看迟宁的朋友圈,时不时就刷新一下消息界面。
垃圾消息很多,和她有关的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