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心底像燃起一簇小火苗,沿着血脉不断蔓延,使劲灼烧着他的皮肤,好像有什么压抑不住情绪即将蓬勃爆发。
烦。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烦。
自从遇到迟宁后,他很久没有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感觉了。
偏偏是现在,脑海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都是她的错”“那就去找她解决吧”。
苏瑶拿了杯酒来敬,旗袍勾勒得身姿曼妙。
“阿聿,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那杯深红的葡萄酒好像变成满地火油里的那点火星子,嘭得引起燎原大火。
薄知聿突然问:“阿涂,有没有去北宁的机票。”
“这大年三十这么突然,哪儿来的机票啊!”
“……”
薄知聿:“车钥匙给我。”
南汀年三十这天,苏瑶那杯酒僵硬地停滞在半空,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薄知聿破天荒地开车出门了。
没闯红灯,没超速,没撞人。
总计七个小时,跨越八百多公里。
他忍了他所有厌烦到要把自己拥挤爆炸的情绪。
想着,只要能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