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这儿,只能是木沁的客人。她头本来就疼得半死,被吵得也忘了分寸,拿着水果刀就出去开门。
须臾。
玄关的灯光晕上男人的面庞,脸色冷暗,他来的时候大概很急,气息不匀,下颌线绷得极紧。
在迟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她手里那把锐利的水果刀已经被人抢走,取而代之的是,她陷入满是薄荷清冽的怀抱里。
她怔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紧张又蓬勃的心跳。他抱的力道好紧,迟宁被勒得得有些疼,刚刚挣扎了一下。
男人轻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带着浓烈的安抚意味,低低道:
“别难过,哥哥哄你。”
这一刻,时间都静止。
迟宁眼泪从眼眶里砸下来,她忍了一晚上的憋屈情绪在此刻决堤,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他,她就好容易哭。
她明明什么都和他没说。
他却能安抚她所有痛到骨髓里的伤疤,和以前一样。
她不用说。
他都知道。
这晚,苦苦蜷缩在黑暗里的她,好像又回到那天。
他朝她走来,她的世界便燃起了夺目又热烈的焰火,他抓住她狼狈地、摆在空中摇摇欲坠的手。
他仍在朝着她笑,如同他说过的承诺。
“我来做你的神。”
“阿宁,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