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了,可能在他眼里就没有什么是庞然大物。
“好。”
薄知聿看了她眼:“早上旷课了?”
“差不多。”迟宁实话实说,虽然她的旷课都是老师允许的。
“拿好,过筛。”薄知聿打量着她的校服,觉得有趣,“小阿宁,旷课还记得把校服穿得这么整齐啊。”
迟宁隐约觉得他误会了什么,“我下午会去学校的。”
没继续管薄知聿的反应,迟宁不进厨房确实是有理由的,厨艺杀手。低筋面粉过个筛像打仗现场,染自己一手,这面粉加了红曲粉和可可粉,颜色深红,还有不少跑到她的校服上。
她没注意:“要一次性过筛完吗?”
薄知聿给她拿了围裙,“站过来点儿。”
迟宁下意识伸手去拿,薄知聿拿高了些,没让她碰到。
“手是脏的。”他说。
迟宁的周围涌入一阵清冽的薄荷味,男人的手臂绕过她的腰侧,没有碰到她,只是在系围裙的带子。
迟宁怔住两秒,下意识回头。
男人垂着眼,鸦羽似的眼睫轻轻扇动,光影似乎格外偏爱他,眼瞳像蓄了一汪春水,能看见十里将盛的桃林。
围裙系好,他对上她的视线,温声问:“很热吗?”
迟宁磕绊道:“还……好。”
男人盯了她几秒,桃花眸弯起,指腹轻轻蹭掉她脸颊上的面糊,轻笑着:
“脸红了,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