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诸伏景光还没从刚刚得知的劲爆消息中回过神来,闻言慢了半拍,才应声道:“是……你想做什么?”
北见恒一纠结地思考了几秒,他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可能并非完全出于理智,他现在也许已经对诸伏景光产生了什么感情——证据就是,他现在并不太想提防他。
人在旧的认知崩塌的时候,心防必然会比从前要脆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建立新的认知和链接,以此来保护自己。组织便正是利用了这样的自我防御机制,才对他洗脑成功。
他现在已经对野格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旧的链接开始破裂,出现了一种非常感性的痛苦——说得形象一点就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掏出了一个大洞,正在呼哧呼哧漏风。
如果诸伏景光没来、他也没死成的话,他应该会去买一只宠物,作为新的心灵寄托,但诸伏景光就这么巧地出现在了这里,还救下了他。
想到这里,北见恒一疲惫地叹了口气,过多的心理重压,已经开始反作用到生理上,让他的胸口闷得发慌,连呼吸都有些费劲。
他好累,不想分析太多……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有点难受,以至于开始奢望诸伏景光这个好人,愿意拉住他一把。
或许他现在得出的,“救下诸伏景光是出于自我意愿”的结论,完全是因为想要给自己找个得体的理由罢了。
北见恒一用力闭了闭眼,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对着诸伏景光说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我手上有很多组织的机密,只要你愿意五年内不要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五年之后,我就把这些给你,怎么样?”
北见恒一又想了想,声音小了一点,继续说道:“或者,如果你愿意在这五年内对我好一点……我是说,就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好一点,我还可以额外送你一份礼物。”
他记得诸伏景光好像有个朋友快被炸死了来着,如果情况需要的话,他也可以帮忙救下他,做得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