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向上翻一翻,头也不抬地说:“有话就说。”我把派遣证摊在桌上,他斜了眼一瞥,似笑非笑地一笑,不理我。我退到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来浏览,好半天他并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只好再过去,吸口气缓声说:“同志,我是北京分来的,去中医研究院,已经同意接收了。”他模仿着我的声调说:“同志,你没有看见我在给马厅长写材料?马厅长的事重要呢,还是你的事重要?”我心里堵着,抓起派遣证就走。冲到门口回头问:“同志,你什么时候有空打发我?”他品一口茶,很有表情地吞下去,才咂着嘴唇慢悠悠说:“下午,OK?”
我下午再去时,那年轻人等久了似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好像有人按下了迫击炮的机关,趋步到门口来迎着我,做了个伸手要握的动作。我还没反应过来,手垂着没动。等我明白了时,他的手已经缩回去了,又再一次伸过来,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摇了摇。他把我让到沙发上,把落地电扇对着我吹,再倒杯冷水放在茶几上,说:“丁小槐,这就认识了,是吗?”
丁小槐跟我说话,说来说去就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