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我双眼都模糊了,就把衣服撩了起来,在脸上抹了一把,唱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我在不觉中进了一条小巷,走到尽头发现是一条死巷,就在一个台阶上坐下来。屋檐上的水成串地落在我身上,我冻得发抖,自言自语地说:“好,好,好。”就扭着身子,仰起脸迎着那水,让水泻在我的脸上,又溅开去,突然我忍不住张开嘴,把那水大口地吞了下去。真解渴啊,水原来是这么好喝的一种东西。嘴边停着一点什么,我用舌头一卷,是一片腐叶,发出一种腥臭。我用力嚼碎,咽了下去。
一波在医院住了十七天,就出了院。
儿子出院后家里冷得像个冰窖。董柳沉默着,连儿子也沉默了许多,总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转悠追随着大人的行动。我嚷嚷着跟一波说话:“来来来,爸爸给你讲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