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更紧要的用处。”
王谧之见她坚持,便先揭过了此事。
主簿插话了:“明府只需要一幅画吗?兴宁楼里其他地方……”
“义学中的第一批学子,学画已有一年,年后让他们每人上交一副画作,便好了。”
“可……”主簿犹疑,“这都是群垂髫稚儿……”
“稚儿怎么了?孩童对外界的领悟与欣赏能力,并不比年长者低,”王谧之道,“有时候别有一番拙朴。”
“欸,欸。”主簿称是。他觉得本县县令哪哪都好,就是有些太……标新立异。
***
抄完文书,第二天,苏姮跟着王谧之与主簿去了兴宁楼。那两人在讨论楼内其他装饰,苏姮站在窗口,凭栏远眺。
远山隐隐,烟波浩渺,水面上零星残余荷叶的枯杆。虽然腊月之景萧寒,但肃杀中透着高阔清妙,造化之神秀。
苏姮抬手,去触碰无形的雾气。
王谧之已商议完,来到她身边,问道:“这景不错吧?”
苏姮点点头:“我打算取这幅景,这般,当人们看到楼中的画,画映真景,景衬画情,只是……”
王谧之明白了她的意思,道:“百姓多爱夏秋之景,爱烟柳画桥,十里荷花,三秋桂子。”
苏姮苦恼。她不想放弃这冬景。
思忖了一会儿,她道:“要不,我画四时图?但不是分开的四张画,而是拼连的四幅图——一览全景,从右至左,赋予不同色调、选取不同主景,依次度过春、夏、秋、冬四季。”
“妙极。”王谧之欣然,“只是有些费时,没个一年半载,你完不成。”
“那我就在此地住一年好了。”
王谧之有些好奇,问道:“你是在游历山川吗?本来打算前往哪里?”
“嗯……”苏姮回答,“没有确定的目的地。本来打算开春后朝西南走,前往交州,刚好能赶上那里荔枝的上市。
“我想知道,前朝诗人口中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是否真有这么绝。”
王谧之大笑:“不错,我也挺馋荔枝的!可我如今被官职束缚住了,反倒没法去各地游玩。”
还是以前在集贤殿任职,比较清闲。
可若有人问王谧之是否想调回京城,他一定答“算了吧”。
主簿已先行离开,拟采购单子去了。王谧之要去义学学堂查看,问苏姮是否要同去。
苏姮点点头。想作出好的风景,一定要对此地有认同感。可她发现,如今她对笔下所绘,似乎缺失了理解与入情的能力。
她仍能感受天地浩渺,可也仅此而已了。
南下所得的画作,除了呈给王谧之看的,更多的是水墨晕染的色彩涂抹,空无一物。
也许,与当地人接触,能对接下来的四时图有所帮助。
因着王、苏两家在京城交好,王谧之与苏姮热络了一些,走在路上,聊着双方家事。王谧之还问了苏姮他父母的身体是否康健,以及他妹妹王婷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