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不是!”
她赶在对方反驳前,快语道:“秦国与我国刚达成贸易合作,怀纥就攻秦,姒丹入我幽州,安王殿下离奇去世,导致你们举兵离开西境。可西境毗连秦国、中昌,而中昌与怀纥接壤,亦素来与怀纥勾结!
“你们好好想想,安王去世、西境兵力缺失,这两件事,最终受益者是谁!”
猝然听闻幽州战事,众人都愣住了。
白面将军最先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害殿下的人,来自中昌或怀纥?”
“对!”虽然只是猜测,但在这种情况下,苏姮必须斩钉截铁道,“怀纥与中昌、姒丹联手,入侵秦国与我齐!不要忘了他们是纥羿后人!”
她在白面将军质疑前,继续道:“你们的裴将军在幽州浴血拼杀、守卫河山!他曾经的弟兄却在这里扯后腿!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百姓着想,但现在齐国腹背受敌之际,你们还在这里吵、吵、吵!不严守西境,不去调查安王殿下的死因,就在这里吵吵吵!
“要看到生灵涂炭的局面,才肯罢休吗?”
“现在赶回西境,还来得及,而且消息未至京中,陛下事后能网开一面……”苏姮说得实在没力气了。
“纥羿后人联手入侵……你空口白话,也没个准信,叫我们怎么相信你?”白面将军反问,语气倒比之前平和许多。
“我、我……”
苏锦行正想帮忙接话,却听苏姮道:“五日之内,中昌或怀纥军队必进攻西境!”
“你确保你的话属实?若有误……”
“若有误,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所有人都看到了,”白面将军扫视众人,“苍天见证此誓!”
“女郎!”江朔压低声音叫道。他快愁死了,觉得要步束风的后尘。
“如何相信你不是细作什么的?”白面将军上了马。其他将士见了,也纷纷上马。
苏姮喘不上来气,没有说话。
苏锦行道:“我以京城苏家七郎的身份作证,她是京城王家的女郎,决不是细作。我父亲是前门下侍中,兄长为现任户部尚书,嫂嫂……”
苏锦行还未说完,白面将军回忆起当年进京述职时参加的宫宴:“你是当年那位神童?”
“是。”
“回西境!”白面将军调转了马头。
“恳请将军允许我的一位侍从随行,协助调查安王死因。”苏锦行拱手。
白面将军招呼士兵,启程赶路。大胡子将军见苏锦行没动作,喊道:“还不快叫人跟上来!”
“好。”
苏锦行示意另一位侍从跟上大军,终于松了一口气,神色缓和,但等看到脸色苍白的苏姮,又冷下面容:
“你确定你的消息可靠?”
“猜的。”
苏姮被江朔扶着往楼梯口走,见阿弟一脸“你尽捣乱”的神情,烦闷道“不管你的事”,正要下楼,却又听到:
“我替你死。”
她望向对方。
“若你估计错误,我替你跳下这里。”
苏姮盯了他一会儿,唇角逐渐弯起,显露出笑容。
她眨眨眼:“我本想说‘三日之内’,稳妥起见,才说了五日。相信我,不会有人需要跳下去的。”
苏锦行注视着她,忽然也笑了,平日冷峻的眉目柔和下来。
两人仿佛冰释前嫌。
“你可知,若有纥羿细作混在这群士兵中,导致进攻时间推迟……”苏锦行道。
“时机不可延误,他们只可能提前。而且,我相信安王的治军。”苏姮挑眉一笑,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眸中的情绪,那人便侧脸,挪开了目光。
“还不走?”
“噢、噢。”苏姮示意江朔,“走吧。”
苏锦行跟在后面,对江朔道:“等回住所,你把你们知道的讯息都告知于我。”
江朔看向苏姮,苏姮颔首。根据讯息部署安排,出谋划策什么的,当然是阿弟更在行。
“是。”江朔回复道。
三日后,安王死于怀纥蛊虫的消息飞鸽传来,一并传来的还有战事——怀纥与中昌联军已破边境。西原首当其冲。
接下来,无数战报纷飞至西原治所。
郡尉坐在案前,对纷繁的资讯无从下手,搔着头皮。
郡守灰溜溜地回来了,称安置好家眷了,对苏锦行点头哈腰,将事宜全权交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