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儿子居然跑了,”欧文·海默尔陷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冷笑,这位先生已经有些谢顶,“在你为了保他不惜代价
之后。还真是失败的父亲啊。”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他对这位朋友的讥讽很是不满。加拉哈德走后他妻子的风湿病明显加重,他却还得窝在这里商
量对策,“你自己的独生子被莫名其妙地推上那个位置,成天被指挥着签署那些强制一切魔法师加入教团,限制魔法师
选择职业之类的荒唐文件。但愿他能多支撑些日子,不要被他们逼疯。”
“行了,现在我们都不好过。”奥利弗·温斯顿出来打圆场,“当务之急是要救出维克多,他不在我们寸步难行。”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教团在暗地里逐步剔除他们这些维克多·梅利弗伦的核心势力,他们现在受到的限制越来越多
,行动越来越不自由。最近他开始确信教团在执政官,元老院和仲裁会的权力制衡之上还存在着一个更高的权力,像人
偶师把玩人偶一样控制着一切。蔷薇教团的三权分立不是彼此制约,而是在一个大权下的动态平衡。
“我现在也完全不知道我女儿在忙什么,她总是有特别多的事,比我这个外交理事还忙。”奥利弗·温斯顿叹了口气继
续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
“他们有他们的见解。我们现在还是尽量保护好自己,免得万一需要的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米诺斯·莱维因摇了摇
头,下了这次会议的结论,随即又转向一旁始终沉默的男子,“温弗莱先生,请你转告维克多,不管怎么说,我们会想
办法帮助他,请他支撑住。”
“我知道了。”年轻男人并不多话,起身简单地行了礼,随即出去。
米诺斯·莱维因自认为还算是世上活着的人中比较了解维克多·梅利弗伦的,所以他知道坐以待毙从来不是那人的作风
,也清楚有时候他自己能办到的事比他们能帮他的加起来还要更多更高明。因此他试图说服自己放心,同时感谢这位朋
友宁静而持久的体谅。
如果不是预先知情,英格霍德·温弗莱会很难相信这是一间囚室。准确点说,这间房间更像是招待重要来宾的套房,如
果不是位于阴森的地下的话。房间内的家具设施都很不错,沙发上的针织垫巾垂到了地上,不明光源散发着柔和而均匀
的光辉,墙角的花纹繁复却毫无必要,蒙着一层沉重的烟云。厚厚的地毯完美地吸收了脚步声,使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来
到那人身后。
维克多·梅利弗伦也许真的没有发现他,然而他知道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不认为有必要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