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再也无法和我们打趣聊天了呢。我们这群人刚刚走出校门不到一年,怎么就会出现永远无法弥合的空洞了呢?
“这不可能的,”对,这不可能,“她是贵族,她父亲是外交理事,怎么可能任凭他们那样折磨她呢?”
“拜托,现在的‘贵族’早就不是那一批啦!”加拉哈德无奈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自从九月执政官换届之后,以前和
你父亲有牵扯的人都被打压,根本是自身难保。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换上了一些粗暴而没有教养,原
先在教团就不招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的,乔治亚娜虽然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礼,却是很骄傲的。她一直都不想留在教团
,毕业后就去了大学。但是后来教团强制通过了一条法令,禁止魔法师家的次子进入普通人类的社会。她就被强制退学
了,据说他们几乎是把她绑回家的,她父亲和艾琳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在家又哭又闹,谁也帮不了她,结果…”
“别说了。”我强迫自己不哽咽出声音,想抬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后我迎面就撞上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可能是哥本哈根大学的学生——正用显而易见的痴迷目光看着我的方向。
我顿时不解,结界却被加拉哈德解除了。
“哦,主神啊,我的大小姐,”他转向我身后,“你这么闷声不响可是会吓到人的。”
维罗妮卡站在我们身后一米左右。她本身就非常漂亮,穿得又很得体,站在灿若金华的阳光下如同一棵优美的新生植物
般光彩照人。她是刚才那个男生注视的对象,但是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称得上高兴的表情。
“是你们谈得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我存在。”她不以为然地说,“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结界作用很完美,我什么也
没听见。”
“你在这里做什么?”此情此景下我实在无法再对她的态度表示什么好感。
“来找你啊,”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碰巧我和莱维因先生的想法一样,要找到你,丹麦是最佳地点。你用不着说教
,我现在跟你一样离家出走了,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用不着什么事情都防着我。”
“我没有离家出走…”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没有这么说的立场,“好吧,我没有防着你,也不准备再对你说是因为你
小。我就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你以为有些事情只有你知道,你就可以连事件中心的主角也霸占了去么?”她的口吻中带着锋芒,非常锐利,“你太
把自己当回事了。”
“行了你们俩别吵。”加拉哈德抬手制止了维罗妮卡继续说下去的势头,“希斯维尔,前面忘了告诉你。这次我到哥本
哈根后确实意外碰上了维罗妮卡,她也是要来找你,所以我们就一起行动了。”
“那么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求助啊。”维罗妮卡出现后先前的气氛被完全打乱,“弗兰特被莫名其妙地拉上执政官的位置,然后被迫签署
了一系列闻所未闻的荒唐法令。乔治亚娜去世以后他写了这封信,说他快要疯了。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毕竟你
父亲也到现在都没有下落。”
“等一下,”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忽然在我脑内生了根,并迅速膨胀起来,“加拉哈德…你是说,执政官九月时就换人了
,对么?”
“没错啊。”
“那也就是说,十一月一日,万圣节那天,我父亲…也不可能再指挥暗武士放火对么?”
“恩…是这样,难道你没看到暗武士手背上的刻印么?那个是需要执政官签名的。”
“那个我没有亲眼看到…”
“安琪琳娜的事我很遗憾,你也别怪弗兰特,他签的文件没有一份是自愿的。”
“不,”我缓慢地站起来,浑身颤抖,“我没有怪他…我不是怪他……”
然后我以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速度冲出去,喷泉依旧迸射出绚丽的花样,上面浮光跃金。
他站在原先的地方等我。
我远远地停住,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落下泪来,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他却快步来到我面前。
“怎么了?”他问得很关切。
“回答我一件事,”我抖得不成样子,拼命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去年万圣节那天夜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