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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声色犬马的贵族,是不理解过程的含义的。”他决定暂停一会儿,带着胜利感直起身,俯视那张惊世的容颜
,“不过,这种不理解也是双向的吧。我就不理解,你说你是为了什么呢?艾瑞克·丹佛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为他送
命,你值得么?”
“我们珍视的死者是不会真正离开我们的。”他笑了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母亲也爱你,不是么?”
“闭嘴!”他重重踢上去,“你们这些满口道义,规则的家伙,把正义当作维护自己的工具,你们也配?!你们除了会
为些愚蠢的理由制订对你们有利的规定,把不属于你们集团的都排斥在外,任我们过着不入流的生活。你真以为你们了
不起么?就是你们这些家伙!霸占着领导者的位置,那些平庸之辈,像莱维因之类,就因为跟你们沾亲带故就飞黄腾达
。真正有才华的人被你们打压,奴役。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你们居然也配提爱!”
“看来你还记着那件事啊。”梅利弗伦依然安静地微笑,“其实那时我很抱歉。不过,如果你对贵族的理解仅限于这样
,那也难怪你永远无法成为贵族了。”
“别以为谁都稀罕这个头衔!”
有那么一瞬他想直接杀了他,但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而是改为蹲下来,扶起梅利弗伦的腿,干枯的手以几近爱抚的轻
柔动作滑过人最敏感的小腿皮肤。
手经过的途径下,大片的血晕开来,如同开在白色丝质长睡衣上的大团鲜红玫瑰。
然后他采取了一点小技巧,把四周的人体脂肪聚集到伤口处,然后点燃。
皮肤被灼烧,但因为魔法的控制而仅限于那么几处,都是人体痛觉最敏感的小腿,人体脂肪的气味弥漫到空气中。
他一路注意观察梅利弗伦的表情,他终于不再笑了,眼睛阖着,额上冒出冷汗。可是他仍然吝于一声呻吟。
拉塔托斯克不禁觉得扫兴,他决定尽快结束。
于是他停止了那令人发指的酷刑。有些伤口被火烧得暂时封上了,他动手临时封住另一些,免得梅利弗伦因为失血死得
太快。这就是今天的最后一项了。
“我还是得说,虽然我讨厌你,但我挺为你可惜的。”他假惺惺地笑起来,五官扭曲成一团,“你说说…诶,那老丹佛
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拼命呢?”
梅利弗伦并不回答他,神情重新缓和下来。
“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么?”他蹲下,好从正上方压住他,同时把手伸进对方的衣领,“多美的皮
囊啊…太可惜…你一辈子都喜欢男人,却从来没被男人碰过。你不觉得委屈么?”
梅利弗伦依旧什么都不说。
“真不知道老丹佛怎么想的,这么一美人送上门来他都不要。”拉塔托斯克猥亵地笑了笑,然后把牙印重重烙在对方白
皙的脖颈上。那里的皮肤几乎透明,映出他惨不忍睹的模样,让他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反正你等会儿就要死了,不如最后放纵一下?”
于是他干脆就不看,猛得一动作,衣襟被扯开,更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皎洁如月,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他下决心要把这种美丽毁灭掉,由他亲手。
他一辈子都没有碰过什么人,当然也没机会再碰了。
在他根据以往从学生手中收去的地下书刊和同事间讲的笑话里提取的信息,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的时候,他感到了不对
劲。
温热的液体从他额头的正中心滑落下来,蜿蜒成一条诡异的溪流。最后他把视线向上移,梅利弗伦的容貌模糊成了金色
的大片光线。他只看到一簇银光,上面不容置疑地闪着血色。
我用力把银链抽出来,然后用另外几根一起把尸体捆上,坚决地甩到房间另一头去。
然后我就只看到温弗莱先生几步就冲到父亲身边,然后从父亲肩上抽出什么,开始施展治疗魔法。
“真该死,是针。”加拉哈德在一旁嫌恶地说,“亏那老家伙下得了手,那种刑具一百年前就被仲裁会批准停用了。”
我幡然醒悟,父亲腿上那些带着灼烧痕迹的长条状伤口几乎让我再次落泪。我忽然极其后悔刚才让拉塔托斯克死得那么
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