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魔法的危险性很高,而且移植的来源也总是个麻烦不断的事。但是他不这么认为,他坚
信这种禁令只是胆小怕死的贵族们用来保护自己既得利益的工具,他看不出来为自己母亲治疗腿有什么应该被禁止的。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为了怕麻烦而断绝别人希望的家伙。
他那年只有九岁,却拥有非同一般的胆识。他去殡仪馆偷了一具刚去世的女性尸体,准备用作材料。
结果显而易见,九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负担那样的魔法,何况由于没有钱上学,缺乏专业训练,他的实际操作错误百出
。
他的一部分骨髓受了伤,保下性命已是万幸,但是这不但意味着他的身体不会再长,还伴随着长期的肌肉萎缩症状。这
之后,他的母亲伤心欲绝,不久去世。
最糟糕的是,这场灾难不但毁了他的身体,也让他的行为彻底曝了光。偷盗尸体是严重违法行为,他的下半生按照常规
,已经比他的骨骼还要毁得更糟糕。
但是他最终没有受到司法制裁,因为教团发现了他的才能,把他收归门下。
自那之后他就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钱,但是在他十岁正式到罗斯查尔德上学前,他还没有把这一切归罪于贵族。
想起那年发生的事,他就忍不住攥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肤也毫无自觉。不过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终于可以报仇雪恨
了。
他颇骄傲地检查了一下口袋里的几件工具,都是小东西,平日里他闲着没事干自己开发的小玩意儿。没有人知道拉塔托
斯克先生的小发明,它们都只为今天而准备。
他的心情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于是他大步冲进那个布置成猩红色的华丽囚室。
46。Homosexuality
见不着维克多·梅利弗伦的时候,拉塔托斯克也认为对这家伙的待遇太好了点。但是他每每都要在进门的一瞬停滞一下
。
梅利弗伦侧着身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半面打上柔和的光线。他的五官轮廓很深,即使闭着眼,从侧面看也格外鲜明。
睫毛的影子落在皮肤上,如同兀自生出一块青色刺青,乍一看,阿尔卑斯的伊莎贝拉蝴蝶掠过夜晚,惊艳地无与伦比。
在拉塔托斯克的印象中,似乎梅利弗伦的容貌从成年后就没有什么变化,气质却是越来越深厚,更衬得美艳。他想不明
白为什么男人可以长得这么美,也不敢对自己承认自己是被吸引的。
他极其厌恶这念头,为了驱赶它,他大步过去,直接把梅利弗伦拖到了茶几与沙发间的地上。
那个姑娘结界做得很不错,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这段时日足够固有引导结界把这家伙的大部分魔法都折磨干净,同时
让他的身体迅速虚弱,变得不堪一击。
这样看来似乎没错。他用蛮力把他拽到地上的时候,梅利弗伦甚至看都不朝他看一眼。
他一时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办。上面今天交代他,可以把梅利弗伦处理掉了。反正只要在今天之内让这个漂亮的花瓶断
气就好,至于过程…那些人没有兴趣。
“今天不忙么?”
就在他发愣的当口,梅利弗伦似乎终于睁开了眼,眉目流转,仿佛还在执政官办公室里跟他打招呼。
他顿时恼怒,几乎克制不住要把那对湛蓝的眼睛挖出来,放在化学药剂里作为观赏品。但是他及时克制住了,嘴角阴冷
地上扬,他有更好的东西可用。
“没错,今天不忙,子爵阁下。”他维持着那种笑容蹲□,把一根用魔法强化过的针慢慢地穿过梅利弗伦的左肩,把他
钉在地上,这样他就不能和过去很多年一样,抬着头看他了。
那个过程中梅利弗伦只稍许皱了一下眉。
“既然你的上级派你把我处理掉,何必这么费事呢?”
被揭穿的恼恨让拉塔托斯克毫不犹豫地把另一根钉了进去,依旧没有得到期许中的反应,这让他更加愤怒。他本指望梅
利弗伦会尖叫,会求他,答应他的一切条件,只要他不这么做。虽然暗地里他也明白这实在是痴心妄想。
那两根针被他加上了恶毒的魔法,可以从根源上刺激受害者的神经。就算梅利弗伦已经被折磨地奄奄一息,接下来他也
会清晰地感到所有被放大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