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来丈量仇恨了呢。
然而这两年来所有的起伏,所有甜蜜的痛苦和苍凉的幸福,又怎么是那些无知得极其幸运的青春岁月里能够料想的。
如今我必须走出去,进入那片洒满荒芜和丰碑的苍原,与那些风华满地的过往就此擦肩而过。
我在从先前雷格勒斯打穿的洞中出去后发现了她。她穿一身紫色的简易裙装,红发散乱在肩上,显然勉强从刚才的灾难
中逃过一劫。
艾琳·温斯顿,她和她的孪生妹妹乔治亚娜是我学生时代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除母亲和姐妹外最亲近的女性。自去年
圣诺拉节舞会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一年来教团颓败的空气已经让她明净美丽的眼睛变得浑浊而冷漠。但是那双瞳孔
在与我目光相撞时仍发出和舞会那天相似的,狂热而温柔的目光。我在她面前站定,对她的眼神感到由衷的厌倦和悲哀
。
“希斯维尔?!”她原本沮丧地坐在废墟上,却在见到我的瞬间像陡然活过来了一般跳起来,“你…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这便是最后了。
“太…太好了…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却仍死死地盯着我,“我就知
道…他们都是骗我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回来就好……”
“是啊,我怎么能死呢。”我冷笑。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以这样的表情面对她。过去虽然我不想和她结婚
,却一直将她当作重要的朋友对待,“如果我死了,有些事情就没有机会亲自向你求证了。”
她忽然愣在原地,瞳孔像夜色里的猫一样倏然放大。
“确实,你的伎俩挺高明的,连我当天都没有觉察呢。”我故意说得很轻巧,从心底厌弃自己的虚伪,“圣诺拉节舞会
上你没有和我跳舞,和我跳舞的人是乔治亚娜。”
艾琳的眼睛瞪得更大,几乎已撑到极限。
“研究和制作结界算是你们家族的专长,不过你父亲应该没有教过你用它来对付他的朋友吧。”然后此时我已无法再怜
悯了,“看着乱成一团糟的舞会被掌控在自己手心里,有意思么?”
“不!”她忽然反应过来,“不是我…你听我解释…”
“你还要解释什么呢?”我向前逼近了一步,“你在更早的时候就瞒着你家族的人为拉塔托斯克做事了。当天你和乔治
亚娜穿的衣服色系不同,根本没理由化同样的妆。你欺骗自己的孪生妹妹,让她装扮成你跟我跳舞,你自己就可以躲在
一旁制作结界了。”
“可是…我…不是……”
“至于那个固有引导结界,还真是精美啊。”我心境透凉地望着她,“艾琳,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梅利弗伦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么?”
“有。”她忽然镇定下来,冷冷地开口,“希斯维尔,这么多年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