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傀儡是个男的啊,但是咋没给他做小弟弟呢?当太监挺不容易的,我给他削一个。”
无面:“……”
门外传来了云想游和宁孤鸾两人疯了一样的爆笑。显然,他们又没有好好完成任务,跑出来溜号看热闹了。
当天无面惩罚他们给人偶堂的每一俱木头傀儡削一个“小弟弟”。这两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做得粗长……
第三天,无面实在不太想给杨夕上实践了,拿了一本厚厚的傀儡部件图,指导杨夕死记硬背哪些机关能做什么用。
很欣慰发现,杨小驴子虽然理解能力不太强项,算数也有点问题,但是对于看得见摸得着的图形,死记硬背还是不错的。
一直等到晚上,杨夕还在认真背,没有发生坑爹事件。无面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找到了因材施教的好方法。
其实他虽然不很擅长沟通,但的确是很认真的在教徒弟。
无面心中的成就感只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去查看另外两个徒弟的进度时,不巧听见里面传来二人异口同声的暴喝:“十招之内定胜负,谁输谁把这些‘小弟弟’吃了!”
无面一顿,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他怕进去恰好看见其中一个徒弟在吃“小弟弟”什么的,这两年岁数大了,真不太能受这种刺激。
一低头,就看杨小驴子一脸纠结的认错:“无面师父,我真不知道傀儡是用不着小弟弟的,害得师兄们做了这么多,没有用处就只能吃掉,太可怜了。”
无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进去看热闹。
第四天,无面把三个聚集在了一起。
“关于杨夕出门历练的事情,我想到办法了。”手捧着一碗热茶,无面依然是不喝:“宁孤鸾已经通窍期了,但是上山之后还没有出门历练过。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去战场吧,你制作机括傀儡的本事已经很纯熟了,可以指导师妹入门。”
宁孤鸾本来摊在椅子上,挺着个肚子,像个孕妇一样在揉。没办法,他打不过云想游,昨儿那些“小弟弟”大多数是被他吃了。撑得有点厉害。
闻言,挣扎着大叫:“师父!这太残忍了,你不能把你教不了的坑爹货甩给我啊!”
无面不理他,径自转过去对云想游道:“你对人体和机械已经足够熟悉了,是时候选一门小法诀来学习了。我知你也会去战场,你们虽然不太可能在一处,但总不会离得太远,拿不定主意可以找宁孤鸾商量一下。”
云想游笑着应“是”,看起来谦和有度,实则幸灾乐祸。宁孤鸾还想叫,都被他落井下石的捂住了。
无面一合掌,“那就这么决定了!”
第五天,无面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
宁孤鸾一百多年没下过昆仑山,此去作战,一别经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
召集了他的狐朋狗友们,借着人偶堂的小饭厅开了送别会。
离别之时总是愁。
饭桌上,苦命的哥儿几个喝得昏天黑地。
这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这小哥儿几个都不是精英,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寿元,等着老大回来兄弟再聚。
兄弟们恋着自己,宁孤鸾很高兴。但在场也有两个让他不那么高兴的存在。
宁孤鸾怒瞪杨夕:“你为什么也会在啊?”
杨小驴子风卷残云一般搜刮着桌上的食物,吃得满头大汗,含糊不清的回到:“鸟师兄,乃做饭真好词!”
宁孤鸾怒瞪云想游:“你又是来干嘛的?”
云想游品一口烈酒,幽幽叹息:“本来是来看犄角妞儿给你添乱的,结果她根本就爱上了食物,懒得理你啊……”
宁孤鸾一气之下就喝多了。
化了麻雀,在桌子上烂蹦。从一个碗里,蹦到另外一个碗里。菜渣与肉末起飞,鸟毛共菜汤一色。
杨小驴子掂着一只饭碗,好容易才把鸟师兄扣住,拿了一把缺了齿的破梳子给顺毛。宁麻雀仰躺在盘子里,肚皮被梳得很舒服,全没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像一道菜。
“我告诉你个犄角妞儿,既然师父让我教你,你就得听我的话!人偶术是很高深的学问,我这一百多年专心研究这个,才算有点小成。我来的这一百多年,已经学跑了二十几个师弟妹了,都嫌这个枯燥难学。肤浅!学东西哪有不枯燥的呢!法修冥想不枯燥?阵修背阵图不枯燥?”
杨夕琢磨着,给宁孤鸾身下垫了一片生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