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人偶术前期要学的是有点多,一般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学有小成的岁数呢。”
宁孤鸾气愤的扇着翅膀,小肚皮一鼓一鼓的:
“愚蠢!这世上的本事,要么是哭着进门笑着出来,要么是笑着进门哭着出来。人偶术是前一种,法修阵修是后一种。但不管那种,要是只想笑不肯哭,那入了什么门都是有进无出的!”
杨夕没成想鸟师兄还能说出这么一番高深的道理。
愣了一下,在宁孤鸾翅膀底下垫了两片肥厚的火腿。
“鸟师兄你是为什么学了这么久呢?你要学的是剑修,现在打架也未必输给云师兄吧。”
宁孤鸾鸟头一偏,盯着那两片火腿:
“你懂什么……我是师父捡回来的。他是这世上第一个喜欢我的人,我要继承他的衣钵!给他养老送终。”
杨夕脑中“叮——”的一声,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白师父好像也是无面先生当年捡回来的,所以,无面师父的爱好是捡小孩?
杨夕睨了麻雀一眼,切了几片嫩黄瓜叠在他肚子上:“其实,你要少干点坑蒙拐骗的事儿,喜欢你的人就不会那么少了。”
宁孤鸾又两眼发直的盯着黄瓜片:“才不是,我就是本来的样子,喜欢我的人才是真的喜欢我呢。”
杨夕又给他撒了一把葱花:“其实人都这么少了,无面师父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偶堂开下去呢?我看那些上课用的消耗,都是他自己在贴钱吧……”
小麻雀忽然就眯了眼睛,一副我知道秘密的样子,瞄了瞄云想游:“因为师父忘不了师父的师父。”
“嗯?”
“就是云想游不知道多少辈的姑奶奶,据说是个美人哦~云家每代来昆仑的人,都是必须要学人偶术的!其实云想游一点天赋都没有。”
杨夕不由的转头去看云想游。
后者正眯着眼睛,自斟自饮,很自在的哼着一曲小调。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就着窗外的夜色便喝下了一整壶的烧刀子。
那曲调杨夕听白允浪也是哼过的。有点苍凉,有点洒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云想游哼得比白允浪清楚,杨夕隐隐的听到那么两句词:
“血染衣衫红到老……不做榻上白头人……明月在天照我心……谁在月下盼归人……”
月光透过窗棂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清俊。
杨夕不由得就信了,云家那位姑奶奶肯定是个美人。
给盘子里的宁麻雀最后盖了一片生菜叶子,杨小驴子很大人的叹道:“睡吧,我去看看无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