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要害。
沈以宁十指攥得发白,举目望定,缓缓露出一个悲戚茫然的笑容,终于问了出来:“即是如此,那为何爹爹一面说他危险不可接近,一面还要让我和他一道前往骆城,岂不是自相矛盾!”
她双眉紧蹙,眼框微红:“女儿….实在是,想不明白。”
刚说完,她只觉心中一空,有意探寻却发觉什么也寻不到,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心情愈发古怪起来。
多年来岿然不动的假象开始被撕裂,露骨的真相缓缓浮出水面。
沈武尚有一刹那的愣怔,捏紧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放松开,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之后,他错开沈以宁微微颤抖的目光,道:“你都已知晓了?”
沈以宁点头,目光灼灼,依旧直视着他:“爹爹还想瞒我到何时,是出发前一夜?还是出发前一个时辰?还是说,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为何我永远都看不透爹爹想做的事,即便是和我有关,我也无权知道,这就是做你女儿的代价吗?”
沈武愣住,甚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无法平静:“你….你怎会,如此想?”
他讶异于沈以宁的直接,却又似乎早该料到,今日之景,迟早会发生。
他能替她造就一个又一个完满的谋划,唯独保证不了,她能按照自己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