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脑袋枕在车后枕盯着窗外,显得漫不经心。
闻言,林泽似是收拾思绪眼皮抬了抬,忽而斜眸看向童遇安,嘴角上扬,散漫淡笑。
童遇安太懂那张笑里藏刀的脸了。
林泽的语调悠悠又轻松:“我在上体育课,有个同学来跟我说,看到几个想翻墙逃课的学弟学妹,其中唯一一个女生长得好像我妹妹,我半信不疑地去确认,有一个女孩一个引体向上干净利索地翻到了墙对面,看不清脸,只觉得身手太童遇安了。”
童遇安牙齿都要咬碎,心虚地瞟一眼驾驶座。童乐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回到家,童乐没让童遇安坐一下,直接将人带到书房。
童乐比谁都清楚女儿那根反骨越发坚韧,他做不出打骂孩子的行为,更何况是女儿,于是除了教育就是讲道理,别无他法。
这位父亲教育起女儿循循善诱,出语成章的说辞甚至可以拿出去当教育演讲,况且这位父亲外形清俊如玉,更是商界奇才,成就过无数商界神话,行事素来果敢狠厉,只有面对家人才会体现的温柔耐心,换作任何一个孩子,好比童之好完全将父亲当做神去信仰。
偏偏这样的父亲对童遇安来说没有一点作用力。
长篇大论,温言细语在她这个年纪,在她耳边不过聒噪。
父亲和她讲了十几分钟,她看似听进去了,最后只回答了三句话。
“爸爸你读书的时候没有逃过课?”
“音乐老师产后发胖,我们班变声期男生唱歌简直在切割人灵魂。”
“校外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童乐脸上神色不改,胸膛间一股气提不上去下不来,他看着童遇安那张结合了他和云影五官的小脸,告诉自己,这是亲生女儿,亲生的,没有抱错。
童遇安站也不安分,脚尖踢地面。
童乐忍住情绪,出去抽烟前说:“等会儿陪爸爸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