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之人了。”
他不等罗雁秋回话,径自向行令堂外走去。
两人又喝几杯,罗雁秋道:“兄弟不善饮酒,又多喝了几杯,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
杜月娟点头道:“我也有此感觉,兄弟别再多喝了,让嫂嫂扶你到师兄房中歇息一刻。”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手,径自去扶罗雁秋,罗雁秋道:“小弟不要紧,想来在这椅子上略一休息就好了。师嫂若觉不适,就请自便吧。”
说完,只觉一阵昏昏沉沉,困倦已极,不知不觉间,已自踏入梦境。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从绮丽梦境中醒来。睁眼一看,仍然仰卧在椅子上,晕眩虽失,疲乏未除,侧首窗外一看,只见日影西斜已是未初时刻,他这一觉竞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此时,谈笑书生诸葛胆正从行令堂外步入大厅,他身侧随行之人,乃是一个身穿道装,发挽云髻,背插双剑,手执拂尘的中年女人,正是观音堂主千手菩萨许香萼。
诸葛胆向罗雁秋一笑,亲切地说道:“怎么,你师嫂竟把你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呆坐,也不来陪你谈谈,又是在想什么心事吗?”
罗雁秋连忙起身向谈笑书生行了一礼,急急说道:“师嫂吃多了酒,还在内室休息,也许还未醒来……”
他话还未说完,忽听一声娇笑,说道:“早醒来啦,嫂嫂看你躺在椅子上睡得很甜,所以没敢吵闹你。”
客厅中三人只觉一阵淡淡幽香扑鼻而入,玄衣仙子杜月娟身着一袭绿绫长衫,姗姗走出,她虽说是醒来多时,但仍不脱慵懒之态。
谈笑书生脸上倏然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但一闪即逝,谁也没有看见,他转首看了许香萼一眼,向杜月娟说道:“你私自带师弟来十二连环峰的事,掌门师兄已因师弟救了我一命,不予追究了,许堂主特来转达此事。”
杜月娟淡淡一笑,向许香萼道:“有劳许堂主啦!”又转向罗雁秋道:“兄弟,你喝多了酒,现在可觉得干渴吗,师嫂给你拿杯茶来。”
谈笑书生接道:“我也觉得口渴,你就一齐拿来吧。”
转瞬之间,已有一个小婢献上四杯香茶,只见谈笑书生从怀中取出一包白色粉末,一笑说道:“酒喝多了最是伤神,我这‘提神清心散’对宿醉最有功效,我们三人都喝多了酒,也正需此物。”
说着,举手将那包粉末倾入自己的茶杯之中,然后又取出两包,分别倾倒在罗雁秋和杜月娟的杯中,再转向许香萼说道:“许堂主既未吃酒,想来勿需浪费我这‘提神清心散’了,这可不能算是厚此薄彼,把你当作外人看呀!”
许香萼微笑说道:“好说,好说,我一向滴酒不尝。”
诸葛胆举杯就口,将那杯茶一饮而尽,罗雁秋昨夜余悸犹存,不禁大感犹豫,直待杜月娟也将茶喝干,他在浅尝觉出毫无异状之后,才一口饮下,他也是实在大渴了,哪里知道这一杯茶,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铸成了无可弥补的大错!
原来罗雁秋就茶饮下的那包白色粉末,是玄阴叟苍古虚的一种秘制药物“离魂失神散”,服下之后,脑子立刻失去记忆,但仍可在他人指使下行动。武林中均知道苍古虚是一个极端神秘的人物,武功诡异难测,且精于逐蛇役兽之术,但却不知他在藏边吸收到外人许多炼丹制药之法,是故,慧觉大师在看到罗雁秋对自己视若无睹时,大怒之下,一言不发,便带领着凌雪红离去,以他那种见闻广搏的世外高僧,竟然也不知道世间有这种奇妙的药品。
当罗雁秋恢复记忆之时,已是申末时分了,他睁目一看,千手菩萨许香萼早不知何时离去,谈笑书生诸葛胆也不知去向,客厅里剩下玄衣仙子杜月娟一个,罗雁秋一看之下,不禁暗吃一惊!
只见杜月娟娇面之上,满是已干的泪痕,一双星目也是微微红肿,他不便出言询问,但猜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只好叫了一声:“师嫂!”
玄衣仙子像是在沉思之中,闻呼霍然惊觉,向罗雁秋强自展颜一笑,说道:“师弟,怎么这般贪睡,大家还在坐着谈话,你又去梦见周公了,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罗雁秋向窗外一看,日影早已隐没,暮色四合,已是掌灯时分。
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这般贪睡,只是一笑,说不出话来。
玄衣仙子杜月娟突地幽幽一叹,说道:“人生在世,一切功名利禄,犹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到头来是一切归于空幻,剩下一堆黄土,若是活一辈子连一个祭坟扫墓之人都没有,那就更觉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