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忽然嘤咛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又一个人影一闪,唐一诺适时出现,抱着徐娇娇,轻轻拍她的背,细声安慰。
张宽这回彻底蒙圈了,摇头自语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梦,是梦。
有人重重哼了一声,厉声呵斥道:“别执迷不悟了,这就是真的,你强|奸打人,十恶不赦,今天就判你无期徒刑。”
“不!”张宽奋力站起来,指着徐娇娇道:“我不信,我一千个不信,她不可能背叛我,这是梦,是假的。”
有人嘿嘿地冷笑,“是不是梦,你咬自己一口看看疼不疼?”
张宽闻言低头在自己手臂上奋力一咬,登时疼的眼泪都快出来,这回相信不是梦,可这一切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他依然不能接受。
很快,他被人拖到一间有持枪武警站岗的屋子,有个领导模样的人告诉他,“这是你最后和亲人说话的机会,明天就被送到西北戈壁滩劳改,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张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看到武警手里的枪,只能呜呜地痛哭,不停地说,我不信,不信。
领导告诉他,你可以提个要求,想见谁?
张宽想了想,说我想见徐娇娇。
不一会徐娇娇就被带了进来,和张宽隔着玻璃窗坐着,玻璃上有小孔,供通话用。
张宽问,“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徐娇娇哭道:“没办法,他背后势力太大,如果我不那么说,厂里就会辞退我,村里也不会再给我们分红,我妈妈病了也没有医保,最主要的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他威胁我说要找人打我的肚子,我没办法呀。”说完,徐娇娇就伏在桌子上痛哭。
这一下,张宽才明白,也彻底震惊,看着徐娇娇的肚子,结结巴巴问,“你,你就怀了我们的孩子?”
徐娇娇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点头。
不知怎么的,张宽心里的某处柔软就被触动了,哭着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如果当时稍微理智些,不打他那么重,或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被判无期,这样的话,虽然当时不痛快,可我们一家人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啊。”说着说着,张宽想到自己一十八年痛苦伶仃,更加难受,一时悲伤逆流成河,嚎啕大哭。
这时父亲的声音传来,“好孩子别哭别哭,啥事都有我顶着,你赶紧醒来。”
张宽闻言睁眼,看见张长贵焦急地在炕头上晃着他,满头大汗,“娃你咋了,做的啥梦哭的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