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皇后的娘,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突然,前路被一位华服少年给拦住了,只见他眉角微挑,又对着大云皇后微微一拜,“参见皇后娘娘。”
“你……为何会在这里?”叶泠兮忍不住惊呼一问,她万万想不到这次后妃公主祭祀昊陵,竟然曹世子曹伯宵也跟来了!
曹伯宵笑道:“公主殿下似是不想瞧见我?”
叶泠兮寒下脸来,“曹世子想多了,本宫只是觉得有些疲乏,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想回去歇息了。”说完,便挽着大云皇后打算绕开曹伯宵,直接回值殿歇息。
“唉!慢着!”曹伯宵似是不想让她离开,只见他伸臂拦住了叶泠兮的去路,“公主殿下,容微臣把话说完,您再走不迟啊。”
大云皇后低声道:“曹世子,本宫实在是身子不适,泠兮还要扶本宫去召随行太医诊治,咳咳。”说完,刻意地咳了两声。
叶泠兮慌忙轻抚母后的后背,“母后,你再撑会儿,儿臣这就扶你过去。”
“慢!”曹伯宵还是拦住了两人,对上了叶泠兮已有怒意的眸子,却依旧觉得眼前的美人儿是那样的好看,不由得翘起了嘴角,笑道,“楚山,自从国寺一别,我有好多天都没有跟你好好说话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你何必……”
“母后是一国之后,身子不适就该早些找太医诊治,若是因你耽误了病情,你可知罪同欺君!”叶泠兮怒然一喝,接着道,“本宫素来敬你懂礼,若是再纠缠下去,与无赖何异?”
曹伯宵脸上的笑容一僵,让开了路来,“楚山,你还是不懂我的心呐。”
“呵……”叶泠兮嘲然一笑,却没有答他的话,扶着大云皇后渐渐走远,心底对曹伯宵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曹伯宵脸色一沉,转过了头去,怒然一瞪那个不知看了多久笑话的沈远,“你敢笑我?”
沈远连忙掩了笑意,恭敬地抱拳走了上来,“小弟怎敢呐!”
曹伯宵哼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扯着沈远退到了没人的地方,这才开口道:“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今次我们争旨来此护卫皇宫女眷,并不是来这个阴森森的破地方住几日!”
沈远正色道:“这个小弟知道。”
曹伯宵又道:“知道就好。对了,楚山给你押来的那六名家将,你如何处置?”
沈远一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报的信,也是这六只狗不识相,在醉今宵白吃白喝的,惊动了楚山公主,坏了我的大事啊!况且,这六只狗千不该,万不该去顶撞楚山公主,怎么样也该看着世子您的面上,恭恭敬敬地与楚山公主说话呀,所以,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不如杀了!”
曹伯宵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个处置方式,正合我意。这天下,没有谁可以欺负我的楚山,这六个人的命,就当做给天下人一个警示吧。”
沈远轻笑道:“世子对这楚山公主,可算是用情至深呐。”
曹伯宵笑道:“你不也一样,堂堂镇国少将军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痴爱,还跟一个小小的禁卫都尉当街吃醋。”
沈远脸色一沉,咬牙道:“祁子鸢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我迟早要了他的命!”
曹伯宵摇头笑道:“要他性命的法子可多了,你别忘了,皇上可是派了他七日之后来此任职,率领这次先行至此的禁卫营人马与我们一起护卫皇宫女眷。”
沈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世子可真是好计呐!”
“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你想,你那心肝宝贝若是知道是你杀了祁子鸢,会如何想你?”说完,曹伯宵下了定论,“这天下没有一个女人喜欢杀戮,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夫郎手上沾了太多血腥,所以啊,少将军,后面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小弟已想好怎么做了,请世子放心。”
“很好,若是事成了,父亲大人必有重赏!”
“如此,小弟先多谢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
夜风吹拂,昊陵的夜越来越静,也越来越孤寂。
这里没有宫中的宁静,也没有寻常巷陌的平静,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死寂,就连风声在深夜中低低轻吟,也让人觉得莫名地寒冷。
乌鸦蹿过野草之间,偶尔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叫声,若是睡得不熟,总能被一两声乌啼惊醒,便再难入眠。
此时的临安,夜深人静,醉今宵,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