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苦难接踵而至,开始饱尝饥饿、贫困、无助、被欺辱和歧视的滋味。
51年父亲被判刑劳改后,全家九口人的生活全靠大哥每月寄回25元钱维持,大哥每月工资32元,除自己的生活费外,余下全寄回家,平均每人每月2元多,那也得生活!其艰辛程度可想而知。
57年底大哥被打成右派,后又送去劳改,61年病死成都宁夏街牢狱中,61年父亲也死了,全家无一点收入,三哥、大姐、大弟放弃学业,去泰河乡花竹条编竹筐;大姐去食品公司的公山基地挖地种菜喂猪;母亲扎鞋底。
星期天放假,全家出动,背砖、背瓦、背煤、拾柴,为活命什么都干,也真算自强不息,垂死挣扎!
62年四哥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全家才算松了一口气,但因人多负担重,仍然贫困。
文革结束,邓小平上台后,我家生活才真正开始好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呵!
53年初冬的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和二姐、大姐正做作业,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突然,前院住的刘家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喊道:
“快!魏伯母,你先生回来了。”
母亲从厨房里跑出来问:
“在哪里?”手还是湿漉漉的,不断往缠在身上的围腰布上擦。
刘家婶说:
“刚下车,在门口!”。
“是爸爸回来了!”我高兴地喊一声,便一个箭步地跑了出去。
跑到大门口,看石凳傍站着一个人,正弯腰整理放在石凳上的行里,就向那人喊了一声:“爸爸” 。
爸爸抬头看见是我,微微一笑,轻轻说道:
“宏儿来了!”
我牵着父亲的手说:
“走,回去”
父亲说:
“不忙,等你妈出来”。
这时妈和大姐、二姐,还有大弟都跑出来了。
父亲有点着急地小声向妈说:
“快帮我把黄包车钱付了,二角钱”。
这时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