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担心,所以梦中惊觉突醒。
待他抚了抚额头,正静静适缓自己的情绪之时,正迎上一双温柔的小手为他轻轻拭去满脸颊的汗水。
初堇扬原以为是仆子,就要挥手阻止之时,不经意扫了一眼,原来正是柳泠芌在身边儿照顾自己。
他惊喜非常又疑惑万分,猛然将她搂入怀中。
:“怎么出来了?”
:“君恩准,说是谋害少府大人另有其人。”
初堇扬赶紧捧着柳泠芌脸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生怕她有任何闪失一般。
:“你这一身的伤,又是因为我,可对?”
初堇扬淡笑的摇了摇头。
:“不打紧,小伤。”
柳泠芌感动初堇扬为自己的付出,也心疼他的苦楚,本来对初堇扬好感倍增,经过此劫,便对他更增添了许多情意,如平常夫妻一般,恩爱非常。
当下便忍不住的给了初堇扬一个深深的吻。
此刻的他,犹如中了大奖一般,心悸不已,脑子里除了开心便是一片空白,只觉心口碰碰跳的飞快,良久才反应过来的他,搂着柳泠芌的小蛮腰便回应着。
直至仆子们送来茶点,这才将二人打住,赶紧松开彼此整理起仪容来。
仆子们望着柳泠芌绯红的双颊,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只管偷笑不说话,赶紧伺候着给初堇扬伤口敷药。
初堇扬则望着她一副羞怯模样,不好意思的站的老远,他不大安逸,故作仆子们手重弄的伤口疼,拒不配合的喊疼还不老实上药。
柳泠芌会意,赶紧上前接过仆子们手中的药膏。
:“我来吧!你们昨日为少公爷累到大半夜,恐怕也没睡好,你们且回去休息着吧!”
仆子们也会意,更感激柳泠芌的体恤,故而恭恭敬敬行礼退避了。
:“君说你伤势太重,不宜挪动,便就在内殿休息几日再回景王府。”
初堇扬笑颜如花,握着柳泠芌的小手说道:“有你陪着,在哪儿都好。”
:“你乖乖的不要动,还没上完药呢!”
初堇扬只淡笑着“哦”了一声,便乖乖的转身,衣衫一脱,背后新伤旧伤如此醒目的出现在眼前,柳泠芌惊愕的一怔!
她抚了抚初堇扬背后全是伤疤的大口子,心疼的留下眼泪来,甚至都不忍心触碰,生怕弄疼了他。
初堇扬这会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就要转身安慰她时,柳泠芌赶紧扶着他的肩膀,怕他瞧见自己难过而自责,故而缓了缓神才说道:“你且别动,上药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初堇扬点了点头,媳妇儿怕他看着自己伤心,他便不看,媳妇儿怕他因此担心自责,那他便不多废话。
只是气氛莫名的让人有些伤感,故而赶紧找话题说道:“方才说仆子累了大半夜,所为何故?”
:“昨日你受伤前往政殿,伤势过重便晕厥了过去,疾医来时,伤口流血不止,仆子们慌作了一团,后来止了血又怕中途感染,便让仆子们守着你没有大碍才散去。”
:“也是苦了他们了。”
就在二人说话间,祭祀典礼已经开始,所有官宦和重要家眷已然到齐。
整个祭祀活动全以巫师为中心,一日一夜都得在天台上为国起舞祝祷,而众人则在祭祀殿内虔诚叩拜。
祭祀殿后院有个祭祀坑,各个官宦会将贵重物品掩埋其中,一年为一层,蜀国上下三千七百年来,总共一百零七座祭祀坑,每座几层并没有定数,以满为原则。
之所以用贵重物品作为祭祀,那是因为蜀国为感恩上天对人类的馈赠,世间万物乃上苍所赐,祭天当以万物回敬。
随即又是三拜九叩,直至尊礼大成。
其次便是望帝亲自带着一众大臣家眷,去往天台的邻座祭祀台,台中立有一座高达30余米,重达70余吨的神树,一周还放着刻有飞禽走兽的雕像,四方配有象牙八颗,象征着一个国家王者的徽章,随着巫师的起舞祝祷,神树也似乎更加散发着耀眼光芒,犹如太阳神的指引,使其蜀国繁荣昌盛岁岁年年。
众人以三拜九叩之礼完毕,这才退回祭祀殿不远处的偏殿休息。
萧敏敏以身子不适为由退避,匆匆去往林中与左政史夫妇相见。
此处僻静非常,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女儿,左政史夫人与萧敏敏抱头痛哭片刻,母女二人说了好一番体己话。
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