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怎能不生气不甘心。
望帝冷冷一哼!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辛荑阁居然会是自己手下儿女的手笔,虽说不大相信杜裴远有什么谋逆的心思,但他这外甥女的身份一直是他所疑惑的,甚至对她没有信任可言。
:“当初为了堇扬,尊缕缕放过于你,今日你却又闯出大祸,你该晓得当以何罪!”
柳泠芌只礼貌恭敬的行礼,没有回答。
仆子上前训斥,就要挨巴掌之时,望帝轻咳一声!仆子这才会意退至一旁。
:“柳泠芌,如今已经上了殿前,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了清楚,莫要牵连旁人。”
对于杜冉那急切训诫之意,柳泠芌丝毫不在乎,依旧冷漠的跪在一旁,说了一句:“臣女无罪,又认什么罪?”
:“哦?那辛荑阁的目的是所为何故?”
红拂尘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质问着。
柳泠芌只冷眸扫了她一眼,淡定的说道:“不过是为了糊口罢了!都城酒肆千千万万,却不晓得辛荑阁哪一点儿出了错。”
杜冉气的不知如何作答,毕竟事情始末她确实不大清楚,甚至红拂尘接下来的深意她也根本摸不透,连同此事是如何被望帝知道的都不清楚,何况要对柳泠芌的辩解对答如流了。
红拂尘白了一眼愚蠢的杜冉,赶忙又质问道:“你辛荑阁中的聋哑奴仆乃佯装你作何解释?阁中舞姬又是从何而来?你——到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是否是我蜀国人?辛荑阁存在至今,招揽的全部是达官贵人,这又是什么目的?”
:“辛荑阁舞姬乃舞姬坊遗弃剔除来的,我见他们可怜而收留,辛荑阁存在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我的身份,当年回都城时,杜老将军已经向君秉明的清清楚楚,其次我阁中仆子身子残缺乃是事实,并无作假,如若没有证据,拂尘夫人你何必急着定我的罪呢?”
红拂尘冷眸杀气肆虐,脸色阴沉,似乎能将柳泠芌片刻毙命一般。
此刻杜冉急得帮腔的呵斥道:“柳泠芌你莫要嘴硬,难不成本夫人亲眼所见所闻也会有假?不要以为辛荑阁的仆子被你藏了起来,便不认罪。”
柳泠芌依旧一脸冷漠,好似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无足轻重,生死都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为了不牵连杜家而做着最后努力。
:“偌大的蜀国都是君的天下,我有心藏也是藏不住的,除非你二人所言乃胡编乱造。”
杜冉气结,就要在此争辩之时,望帝不耐烦的挥了挥袖,仆子会意,赶紧上前制止了杜冉的聒噪。
杜冉有些畏惧,故而只低头不再言语,其实心中早已害怕的要死,要不是红拂尘在场给她安全感,不然早就吓晕厥了过去。
望帝走向柳泠芌面前,轻轻抬起她那粉嫩的下颚。
:“辛荑阁存在诸多问题尊不说你心里也清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尊想知道,而你——是不是巴国族人尊也很感兴趣,你若老实交代了,尊便不会为难任何人。”
:“君请明鉴,臣女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并没有扯谎。”
红拂尘听罢冷冷一笑!反问道:“如此说来,便是我与大将军夫人污蔑你了?难道亲眼所见比你信口雌黄还不可信?”
柳泠芌不悦,甚至回敬她一个不屑的笑意。
:“拂尘夫人乃我师姐,我若有什么损害国本之事,师姐你嫣然能全身而退?试问你如此急切的想要处置我,又有什么目的?”
红拂尘倒也没有被她逼的生气,反而冷笑着就要再争执时。
望帝转身望了一眼红拂尘,她居然还有这一层身份,作为一国之君,在查探自己身边儿人身份的事情上竟也有遗漏。
:“这么说来,你红拂尘与柳泠芌便是师姐妹,如今看来,尊对于你的出处也好奇的很呐!”
红拂尘此时终于有些心急了,想要辩解但一时间又找不出说法,就在自己内心波澜起伏之时,大门外的仆子匆匆踱步而来,给了红拂尘一剂定心丸。
她赶紧会意,岔开话题的说道:“君请明鉴,方才妾所说均是事实,不信,您现在传召人证即可。”
望帝心知她有逃避之意,故而也不会在大殿之上对她大发雷霆,便不再计较她眼下的身份,只挥了挥手,心腹便将外面的仆子押解了上来。
柳泠芌一瞧!心道不妙,赶紧想着对策。
眼下上来回话的是林婶匀叔夫妇,只见二人神情憔悴,衣衫凌乱,恐怕是被红拂尘的人动用了私刑,此番上殿来,必然不会为柳泠芌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