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证据,却比没有证据还要苦,你知道吗?!”
脑中一抹白光划过,似有一个想法破云而出,却又那么地让人不敢相信——
脊背已经爬满了冷汗,她咬住牙关,指尖泛白地扣住桌子边缘,努力不让自己跌落下去——
“那个孩子.....是谁?!”
黑白的老照片又如鬼魅一样钻进脑子里——
上面的人,一个一个地被她仔细想了一遍。
南镛沉默良久,终是开口——
“是你小叔叔。”
轰地一声,全身如过电一样,被震得发麻,南楠全身颤抖,连心都在颤抖——
“我不相信,父亲......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你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我一点也不相信,一点也不.......”
“你爷爷五十岁,奶奶四十七八才生下你小叔叔,他才比你大几岁,你觉得,这个事实的可信度,有多少?!当年我和你的两个伯伯都还没有结婚,不然南铮就是我们其中一个的孩子了!”
南楠双肘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伏倒在桌面上,“父亲——”
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被搅成了一锅子的浆糊,闷得她连喘气都是一种奢侈——
“我们为了保护南铮,所以一直在其他方面努力.....,但是却始终没有结果——”
南镛顿了顿,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也没有瞒下去的任何必要了——
“你爷爷.....今年年初的时候被查出恶性肿瘤,时日已经不多,我不能让他再留遗憾.......”
南楠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口,不让自己惊呼出来,她环顾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不是有摄像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么说的?父亲,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南镛老泪纵横,“父亲何时对你撒过谎?!今天带你来的那个人,是不是顾云臣身边的曹营?!”
南楠含泪点头。
南镛叹息一声,“他做事滴水不漏,你觉得这个房间里会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吗?!”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越发心凉。
起身,脚步踉跄了好几下,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南镛身边,如小时候一样趴在他的膝头上,“父亲.....,对我说实话——”
话如此说着,她的心却在不断地下沉——
南镛的神色,根本不像是在撒谎,她能够判断出来,却此刻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南镛抬手轻轻在她的后脑上揉了揉,“不让你查,你肯定起疑心,老总统来找你了,我们南家已经推拒不得,就怕你不查会让更多的人生疑。没想到事情.....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南楠想起自己找到的那些线索,猛然抬手一把扣住南镛的手腕,“父亲,我查到了.....查到了的线索,都是跟.....顾云臣有关......”
她此刻宁愿相信这些事都是顾云臣做的,也不愿意相信事实会是如此的不堪!
父母二人又沉默了良久,安静得如同死寂一般,到最后,才听得南镛再度开口——
“是你爷爷的意
思,他看不惯你被顾云臣囚禁两年,又想要对付金家....干脆将火引到顾云臣身上,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被转移视力,而金家和顾家可以自相残杀,无暇再估计南家......”
算来算去,却终是成了空。
所有的一切败露,他再也无处可逃。
整个南家,都成了陪葬。
南楠瞪大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无法再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自己找到的那些证据,的的确确都跟顾云臣和顾七七有关......
南镛以手作梳,一下一下地拨拉在她的头顶上,如小时候那样,“今天父亲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总是有黑白是非在的,有些事你就不要强求了......”
南楠泪珠滚落,早已不能自已,“父亲,我不相信....我还会继续查......”
“再查下去,对南铮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你明白吗?金胖子已经死了,金家其他人都不了解当年的真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南楠瞬间沉默了下去,只余下汹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南铮,她名义上的小叔叔,小时候总是帮她背黑锅,为此没少挨揍,下雨天的时候,他背着她回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