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镜这样想着,反手把门拉上,眼前顿时昏暗。左右两户的房门半开着,稀落的光线透进来,映着前方转折向上的楼梯。
“门都开着,这么方便啊。左边还是右边?”孙镜问。
“左……边。”徐徐的声音低哑干涩,让孙镜想起了那个乱葬岗上的夜晚。
左边?她是随便选的,还是知道什么?
门里的地面比门外高着一截,而且铺着木地板,不像外面是水门汀。
进门是一条走廊,老公寓的格局都差不多。房间分布在走廊两侧。紧靠着大门的两间是厨房厕所,厨房在左临着街,厕所在右。
只抬头看见天花板四周挂着的蛛网,孙镜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房子恐怕至少有十年无人居住,连手在墙上蹭一下,都有许多灰。
房子不住人最容易坏,地板都酥朽了,走起来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陷落下去。这完全是有可能的,通常在地板下面还留有三十到五十厘米的隔潮空间,也许下一步就会陷进半条腿。孙镜用力踩踩地板,感觉上不止十年没人住,二十年?或许更久。
奇怪的是地板上看不出多少灰。照理说,这该是积灰最后的地方,一步一个脚印才对。
有人在最近专门扫过?孙镜一边低头打量着地板一边想。
这个是?
离大门不远处的地板上有个小洞,洞里有东西。
孙镜弯下腰,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嵌在地板里的东西拔出来。
竟然是个高跟鞋的鞋跟。
孙镜把鞋跟拿在眼前,从断口看它折断的时间不会太久。
他立刻记起,被敲闷棍那天晚上把徐徐喊来时,她换了身衣服,鞋也换成了运动鞋。而且走路的时候,一只脚像是崴到了,小跑的时候不很灵便。
加上她此时的异常反应,毫无疑问,徐徐来过这里!
他抬眼去看徐徐。她正站在厨房门口,死死盯着孙镜手里的鞋跟,急促地喘气。
看着鞋跟,徐徐的脑袋突然痛起来。她踉跄退了一步,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向后撑在灶台上。把一个破了嘴不知扔在这儿多少年的花瓶带倒了。
花瓶没碎,几十只大蟑螂从瓶口一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