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儿。赵本叹了口气,道:“老大,照你这般说,若是写个十,岂不要画上十道儿?”方老大清咳一声,点头道:“不错。”胡非凡哈哈大笑:“有种!老大就是老大!不过老大,给你来个百千万,你又怎般写法儿?”方道士又是一怔,眼前恍似出现无数道粗粗细细的墨痕,蜂拥而至将自己团团围住,如水一般将自己慢慢淹没——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聪明人都知道,做错了不承认,只会错上加错。方道士不再辩解,低下头默默看着桌上白纸黑字,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乌云遮日,屋里半明半暗,恰合此时心境,怎不教人无言?寂无声,不知何时几人悄声回座,笔落亦无声;人复还,亦是不知何时,悚然抬起头,面前还是那张马脸。
方殷默默望着那人,良久,轻轻开口道:“师父,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