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洒俊逸,贵气逼人。论扮相,他真是让人无可摘指。
就不知大护法的本事如何?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才见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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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头戴五方五老冠,解语花这一场法事定然是超度亡魂,度化众生。
但许尽欢绝不相信他会对林泽一笑泯恩仇!他能把捅了他一刀的刘耗子剁碎了冲进抽水马桶里,还封了魂魄跟烂肉摆在一块,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睚眦必报,打一还十的记仇小心眼。
这一场超度只怕对林泽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是祸事。
林泽活的年头长了,自然也知道的多。一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是要做法超度自己,当即哈哈大笑。弄出这么多花样,他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本事,却原来也是这老一套。
把他当成冤魂恶鬼,真是小看他了!这一套,对付鬼还将就,对付他,没用!
笑完了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屑一顾。
被嘲笑了,解语花也不气恼。拍了拍手,又有人捧上来一只铜壶。他伸手接过,迈步上前,亲自执壶往摆在圆圈当中的铜盆里注水。一边注水一边念念有词,还伸手掐诀施法。
往铜盆里注了小半盆水,就把铜壶交给别人。
立刻又有人捧上来一只四四方方的玉盒,并往另一只空着的铜盆里摆了半盆木炭。
他伸手打开玉盒,里面是一盒雪白细腻的香灰,抹的平平整整,犹如装了一盒晶莹的雪。用指甲挑开白茫茫的香灰,变露出一点闪烁不定的猩红火光。
原来在香灰里埋着一颗阴燃的碳,这火奇异,明明在燃烧,然后香灰却丝毫不烫手。
面对这毫无温度的炭火,他却如临大敌一般,小心翼翼的用云母夹了一块木炭靠近,引火。
木炭一靠近,那阴燃的火就如同活物一般,缠绕上去。
他伸手一甩,就把那木炭耍进铜盆里。然后拨动香灰,把炭块埋住,又盖上玉盒。
而铜盆里,火焰蔓延开去,立刻熊熊燃烧,只是依然毫无热度。
看这一盆水,一盆火,林泽有些纳闷,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倒是许尽欢看出了门道,她一直以为解语花是要做法,但现在看来他是要斋醮。
斋醮是一种仪式,跟斗法相比,它显得更温和,更庄重,也更华丽,更复杂,非常注重仪式和规制。作斋醮不但服饰用具有讲究,还要奏乐念白,诵经吟唱,鞠躬起舞,简直就跟唱大戏一样。
难怪他说要唱一场好戏给她瞧瞧!
场中这一盆水一盆火,毫无疑问他是要做水火度炼仪。水火即真水真火,水火炼度即指用真水真火,交炼亡灵,拔度幽魂。从而洗脱罪孽,超度灵魂。
举行这种仪式时,坛场中要设置水池和火沼,水池盛真水,火沼置真火。所谓真水就是在清晨拂晓之时,在位于东方的井中取得的井华水,经过净水符洗净,变是真水。
所谓井华水就是水井静置一夜之后,浊水下沉,净水上浮,那浮于浊水之上的净水就是井华水。
而所谓真火,则是在中午阳气最胜之时,对着太阳用竹取火,再用结了真火符的印香引着,就成了真火。
所谓印香就是以香结印,用碾得细细的香料画出符咒法印,这香就成了印香。燃之可发挥所结之印的功效。
水池火沼安置妥当,解语花便伸手一挥,又请上来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
这柄剑一看就是真杀过人的,刃口隐隐泛着蓝光,绝对是一柄凶器。
握着这把剑,他轻轻一挥,背在身后,然而微微一点头。
在一旁伺候,忙个不停的道士们就纷纷退下,并用脚拖掉了原本画在地上的锁龙台。
结界一破,障眼法就破了。站在锁龙台之外的唐仇和亓源两个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一闪,眨眼之间空旷的厂房里就多了一个“花团锦簇,五色斑斓”的舞台。
舞台中央,一个同样花里胡哨的道士,正是解语花。一个直挺挺站着,一脸无奈之色的青春美少女,正是许尽欢。
而躺在地上,被一个大圈围住,四仰八叉,面目全非,蓬头丐面的年轻男子,正是他们寻寻觅觅的林泽。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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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给他们两位解释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舞台中央穿的花枝招展的解语花手持利剑,开始绕着那个莲花灯围成的圈子慢慢踱步。
步是罡步,也就是脚踩天罡北斗,将方寸之地以为九重天,按照星辰斗宿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