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营寨中明军的二倍,毕竟这小小的营寨只是起到类似于烽火台的作用,江镐当初也并没有指望着这些营寨能够起到多少作用。
换句话说,就是拿来在蒙古鞑子进攻的时候起到阻挡和缓冲作用,从而可以让天武军主力做好准备,同时也能够部分抵消蒙古骑兵千里奔袭、高速突击的速度优势。说得好听一些是提前预警,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随时准备牺牲。
程都头和范都头都明白这一点,营寨中的将士也明白这一点,在数量足够多的蒙古鞑子面前,这些先进的火器和器械也没有办法拯救他们,尤其是现在蒙古骑兵并没有因为这座小小的营寨而受到阻拦,依旧向前,这就使得天武军即使是知道此处告急,也没有办法赶来救援。
毕竟寻找到这股蒙古鞑子骑兵的主力并且与之决战才是重中之重,否则现在淮水结冰,一旦将蒙古鞑子放过淮水,整个两淮都会震动。这是动摇大明根基的失利,江镐和王安节绝对不会允许。
整个寨墙剧烈的晃动一下,站在寨墙下面的范都头一挥手,十多名士卒推动着塞门刀车缓缓顶在寨门后,一排弓弩手和长矛手也已经肃然站在塞门刀车左右。
“砰!”一名士卒从寨墙上摔下来,紧接着一名壮汉提着狼牙棒翻过寨墙,接连将左右两边措手不及的明军弓弩手砍翻在地,然后飞快的顺着上寨墙的梯子滑下来,手中狼牙棒没头没脑的一阵狂抡,竟然把寨墙后面的士卒阵型打乱。
范都头大吼一声:“弓弩手,放!”
壮汉手中狼牙棒不断敲打,虽然箭矢一支支的掉落,但是从他身侧和背后钻来的箭矢还是陆陆续续的钻进体内,鲜血不断地流淌,但是那壮汉还在尽量的向前冲杀。
雪亮的朴刀霍然出鞘,范都头猛地向前一步,侧身闪过落下的狼牙棒,在那壮汉身上重重撞了一下,然后麻利的手起刀落,壮汉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身形远比自己矮小,但是动作却老辣飞快的敌人,终究还是不甘心的缓缓倒在地上。
范都头猛地在壮汉胸膛上踹了一脚,身后的士卒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到底是参加过襄阳之战的老卒,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其余的士卒自问是做不到的,有范都头这样的人带着他们,现在就算是身临绝境,大家也有和蒙古鞑子拼命的资格!
“顶上来。”程都头手中的长矛刺穿一名嗷嗷叫着顺着云梯向上爬的蒙古士卒,指着旁边的空缺吼道,几名弓弩手刚刚想要扑上来,原本就不断晃动的寨门,轰然打开,两扇门在那足够进攻城池城门的撞木撞击下不出预料的直接散架。
程都头一怔,旋即拽过身边不知所措的士卒:“告诉后面的飞雷炮,即刻轰击寨门,并且沿着寨墙轰击!”
那士卒顿时吓了一跳:“都头!”
程都头瞠目欲裂:“快去,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家死的时候多拉两个垫背的就是赚大发了!”
已经意识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那名士卒没有再多犹豫,天武军没有孬种,抛头颅洒热血,怕它作甚!
范都头也听见了同伴的呼喊,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连自己这个一向乐观看的清楚的同伴,都已经明白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用飞雷炮沿着寨墙和寨门轰击,和自杀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但是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依然还想要咬着牙拼一把。
大队的蒙古鞑子步卒一边吼叫,一边顺着寨门冲进来,塞门刀车锋利的刀刃刺穿冲在最前面的人的**,鲜血顺着刀车流淌,后面的人推攘着前面继续冲击,不断有人被刀刃贯穿,一直到刀刃终于没有办法击穿更多人的身体。后面的蒙古士卒显然也都已经杀红了眼,这个时候都是直接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击。
这一次不用范都头吩咐,长矛手同时高高扬起手中的兵刃,刀盾手也是吼叫着冲上前拼命的劈砍,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没有一名明军士卒退缩。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闷响声,火光率先在寨门处点燃,原本在蒙古鞑子的破坏之下就已经快要散架了的寨门,终于在这炸药包掀起的暴风当中灰飞烟灭,伴随着寨门一起消散的,还有寨门旁边的足足数十名蒙古士卒。
狂风呼啸,即使是隔着七八丈远依旧能够感受到风头如刀。
蒙古鞑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明军竟然会如此决绝,一时间竟然有些退缩,不过很快几名千夫长就已经提着大刀冲到了第一线。蒙古士卒像是草原上的狼群,嗷嗷直叫着追随那一面面旗帜向前冲击。
寨墙已经被飞雷炮的火焰覆盖,而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