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的时候,被二姥爷接上了断尾的那只老鼠来。
“你能治病?”
“看我心情。”
我盯着他的伤口:“那你自己……”
“医者不自医,本来也是常识。”魏浅承成功的把话题给错开了,倒是望着程恪,有点嫌弃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菖蒲能放你?你们没聊聊萤火虫和映出星星的小河?”
程恪一抬眼,眼光像是一柄利刃飞刀一样投在了魏浅承的脸上,可惜魏浅承皮糙肉厚,根本不痛不痒。
搞不好这一对昔日好基友今天要再次上演一场割袍断义。
我也明白,未必就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一个“争”。
以前是菖蒲,我只是替代了菖蒲的那个角色而已,只会让他们继续重复百十年的那条老路。
管肯定是没办法去管的,我也没那个资格。
唯一能做的,就是少添麻烦了,想到了这里,我赶紧说道:“那什么,我先睡一会,这个挂水的瓶子,你们帮我看着点……”
做个鸵鸟总是错不了的。
还剩下三分之一。
魏浅承微微一笑,红唇露出的虎牙闪闪发光:“你放心,你睡你的,我可以来替你望穿秋水。”
程恪冷冷的扫了魏浅承一眼,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丑陋碍眼的东西一样。
魏浅承一如既往的不以为意,只是勾着红唇笑:“你睡觉,我唱歌给你听,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随着这个歌声,我提心吊胆的闭上了眼睛。
魏浅承哪里都好,只是唱歌跑调,跑调还不算,难听的简直成了鬼了。
我有点想去找点棉球把耳朵塞上,然而,我还是坚强的睡着了。
“你能闭嘴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个地方,不是医院。
是一个池塘。
侧过头,说话的,是程恪。
而发出那怪异声音的,正是魏浅承。
我也就明白了,因为魏浅承的那个歌声,程恪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好巧不巧,正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面。
“你觉得不好听?”这是个午后,丰盛的阳光投到了池塘的波浪上,又在波浪上面,反射到了魏浅承的眼睛里面,让那妖艳的丹凤眼更是个震慑人心的好看。
魏浅承正握着钓鱼竿在钓鱼,程恪则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岸边,桃花大眼怎看怎么是个嫌弃。
“嘿嘿嘿……”魏浅承笑了:“天下这么大,敢说我唱歌难听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程恪一听他终于住了口,这才重新望向了池塘的水面。
“我说。”魏浅承似乎不唱歌,就有点百无聊赖:“你跟菖蒲,怎么样了?”
程恪显然心头一震,但是表面上看,却还是那个平常的石膏脸:“菖蒲?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