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待得片刻,凤瑶缓缓起身,随即不曾耽搁,当即唤入宫奴,开始梳洗,待得一切完毕后,便开始踏步出殿,朝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早朝,群臣皆至,便是颜墨白与许儒亦二人,也双双都在。
此番朝堂,议论之事不多,群臣上奏之事,也并非要紧,是以,早朝倒也不曾耽搁太久,也结束得略早。
待得散朝之后,凤瑶便独自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直至正午之际,才将奏折全数批完。
待回得凤栖宫后,便开始用膳与小憩。
日子过得,倒是清闲如流水,平静四溢,但在凤瑶眼里,却不过是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
那出访大楚之事层层压在心底,厚重莫名,难以排遣,是以心境,也厚重沉寂,难以复加。
前路莫名,命运未知,也不知此番出访大楚,究竟,是福还是祸。
整整一下午,凤瑶皆在凤栖宫中呆着,独自沉默。
待得黄昏之际,那颜墨白,却领着数十随从蜿蜒而来。
那些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瞬时扰乱了周遭清净。
此际,凤瑶正斜靠着坐于窗边,手中正握一本书,淡然而读,待闻得声响,便抬头而望,不料这一望,便恰巧瞧见颜墨白那双温润带笑的瞳孔。
瞬时,她眉头微微而蹙,目光也迅速而挪,朝他身后那跟随而来的数十名小厮扫去,只见那些小厮皆大包小包的拎着,犹如轰动而来的搬家似的。
一时,猝不及防的,凤瑶眼角一挑,沉寂厚重的心底,也蓦的增了几许愕然。
颜墨白这厮,又想如何?
正待思量,颜墨白一行人,已是靠近。
这时,立在殿外的宫奴们纷纷弯身而拜,恭敬而唤,“拜见驸马。”
颜墨白满身温润,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半许,待站定在凤瑶面前后,他竟也不曾先与凤瑶言道,仅是回眸朝身后的小厮们扫去,懒散吩咐,“将东西,全数放于偏殿内。”
这话一出,小厮们纷纷恭敬点头,不敢耽搁,随即便急忙朝不远处的偏殿而去。
这厮莫不是将他当作是这凤栖宫的主子了?竟是吩咐小厮们放东西,都能吩咐得如此淡定十足,随意自然?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一缩,低沉而道:“摄政王让那些小厮带的是什么东西?”
她问得直白,语气也微微而沉,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质问与威胁。
这话一落,颜墨白便缓缓转眸朝她望来,温润的目光顺势迎上凤瑶的眼,从容无波的道:“明日不是要出发前往大楚之地吗?是以,微臣便已将路途要用的东西全数打包完毕,送入宫来,待得明日一早,再装车携带。”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分毫不避的与他直视,“本宫答应摄政王将那些东西运入宫中,甚至还答应将那些东西放在我凤栖宫偏殿了?”
颜墨白面色不变,整个人也无半许的诧异,他仅是温润平和的迎上凤瑶的眼,平缓而道:“长公主虽未答应,但也不曾反对呢。”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骤然一缩。
颜墨白静静观她,薄唇一启,继续而道:“明日长公主出城,阵状颇大,而微臣之意,是在天色还未大明之际出宫离城,如此一来,倒也不会惊扰京中百姓。是以,微臣先行将路途所用的东西全数准备好先带入宫中,待得明日一早再装车而行也妥当,而微臣,也有意今夜入住在凤栖宫偏殿,待得明日一早,与长公主一道离宫出城,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
凤瑶神色微动,随即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并未立即言话。
待兀自沉默片刻后,她清冷无波的道:“摄政王此言,并无不可。只不过,今日之事,本宫尚可原谅,但若摄政王下次再敢如此先斩后奏,那时,本宫自也不会如这次一般,轻易放过于你。”
颜墨白勾唇而笑,“多谢长公主。”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微臣历来便知长公主宽容大度,是以心生敬佩。而此番入宫着急,是以也忘了用膳,不知……”
凤瑶瞳孔微缩,短促而道:“进来。”
颜墨白满目温润的凝她两眼,未再耽搁,当即踏步入殿,凤瑶也顺势稍稍起身,朝殿外宫奴吩咐传膳,而后便转身过来,与颜墨白同坐在了圆桌旁。
殿内的光线,逐渐有些暗淡。
待得宫奴将晚膳送来后,便先将殿中的烛火也一并点燃后,才恭声告辞离开。
一时,周遭气氛沉寂,清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