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低叹一声,叹在心底。
又发了好一小会儿愣,揣测苏华已然走远,肖凡也走出了这个郊区所在小三居,想着是不是散散步,去往不远处的母亲住处,跟张峰聊聊天什么的。
神殿落成之日人流云集,弄得仪式感极强,但肖凡不打算住进去,家人也都是敬谢不敏的态度,占地过千公里的辽阔空间,将原先的整个市区囊括在内,真说要在里面过日子,住起来也挺奇怪的。
如此空旷的宫殿,就算生活设施齐全甚至过剩,要是不纳入几万人进去,只有肖凡这一家子寥寥几口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郊外的大街上当然也是一片萧条凄清,拓地行动已非绝对必要,配给制意味着营商环境瘫痪,民众无论跨地远近,互通有无的交易模型荡然无存,就算不在这个郊区,以往的闹市也无不如是,到处人迹罕至可以想象。
没有人来往赶路产生的流量效应,基建设施便得围绕着民居展开,惶惑不安的民众更无出行的必要,放任空旷的大股地段杂草丛生,荒芜寥落下去,沦为蛇鼠爬虫的要塞,接下来想必就得向人族的生存空间发起征讨了。
行道树是冬青树种,落叶飘零得并不激烈,路面上的积尘看起来也甚是均匀,但无由地就有一种万物凋敝的感觉。肖凡在空寂的街面上踽踽独行,想着如此顺其自然的推导结论,也不知道春怀楼、苏华等人有没有放在心上。
不一时,母亲的居所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