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加强党的秘密工作。
就在周恩来行将出发前几个月,由于敌人实行残酷的白色恐怖政策,各地党的组织遭到了几次重大的破坏,尤其是两湖省、市、县委干部的损失非常大,加之罗亦农被叛徒出卖遇害及向警予武汉的遇难,迫使周恩来不得不认真检讨党组织如何安全地在白区开展秘密工作的问题。痛定思痛之余,周恩来创造性地提出了一个新的、重要的思路,即机关群众化和负责干部职业化。
正当周恩来欲将这一思路付诸实施之际,却接到共产国际的邀请,要他前往莫斯科,筹备召开中共六大。但他临走前,还是将自己的这一思路解释给中央留守处的三名同志听了。当时负责中共留守处工作的三名同志分别是李维汉、任弼时、罗登贤。
于是,5月18日,留守中央发出了《中央通告第四十七号——关于在白色恐怖下党组织的整顿、发展和秘密工作》,该通告提出了八项原则,对党的各级秘密工作都做了详细的规定,从而把党的秘密工作纳入正轨,有效地保卫了党中央的安全。
当时,党中央在上海法租界四马路天蟾舞台后面447号的一栋二层楼的楼房上,建立了最可靠的秘密机关,作为政治局开会办公和中央领导同各地通讯联络的地址。这家秘密机关对外挂起“福兴商号”的牌子,由熊瑾玎、朱端绶以夫妻的名义主持。这年中秋节,两人由冒名夫妻结为正式夫妻。同时,为确保万无一失,党的首脑机关与开会的地方是分开的,且地方也不止一个。由柯麟(化名柯达文)、贺诚(化名贺雨生)以医生的公开身份在威海卫路开设的达生医院,是党的一所掩护机关,周恩来、李立三、邓小平等多次来这里开会。离“福兴商号”不远的浙江中路112号店铺的二楼,则是中央军委的秘密联络地点;戈登路普庆里1141弄的一个地方,是中央领导看文件和起草文件的地方。由于这些会址和联络点极端重要、高度机密,这年11月份党中央成立了特别委员会,专门掌握这些会址和联络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当时,中共中央各机关工作人员共有二百余人。周恩来规定各机关间禁止往来。
其时,中共中央是在敌人统治下的上海开展秘密工作的,周围的环境异常险恶。国民党的特务及租界的包探,以及叛徒、工贼四处钻营,一个个伸出灵敏的嗅觉,以图抓到可以领到大笔赏钱的共产党人。整个上海阴沉地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当中!
周恩来是众所周知的共产党领袖。他在大革命时期,长期担任公开的领导职务,国民党内许多人都熟识他,加上他自1927年11月份到达上海以后,成为党中央日常工作的重要负责人,因此,国民党当局千方百计,不惜以巨额悬赏捉拿他。
为此,周恩来严格遵守白区秘密工作纪律,限制自己外出的时间,没有重大的特殊情况,一般外出时间是在清晨的5时至7时或晚上7时天黑以后。他还不停地变换姓名和住址,并且党内知道他住处的仅只有两三个人。每次外出,他都尽量少走大马路,多穿小弄堂,也不搭乘电车或到公共场所去。外出时,他通常装扮成商人,并蓄了一部大胡须,所以,党内许多人亲切地叫他“胡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陈赓奉命组建情报科后,首先必须考虑的是如何在残酷的白色恐怖之下,准确而及时地掌握敌人的活动情况,以保证党的机关安全。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此,陈赓力图通过各种社会关系,打入国民党的党政军警宪特机关,及时了解国民党特务机关对共产党秘密机关准备破坏的各种动向,尽力营救被反动当局逮捕的中央领导。
于是,陈赓亲自指导杨登瀛,更加深入敌探机关,进一步取得敌人的信任。
凑巧的是,考虑到共产党的机关普遍设在租界,凡牵涉共产党人的案子一般都要跟租界交涉,陈立夫也指示杨登瀛务必尽快地与租界巡捕房建立更为密切的关系,以简化引渡手续,避免因时间延宕导致机密泄露。这是因为,尽管租界当局和国民党当局互相勾结,共同缉捕共产党和进步人士,但租界“国中之国”的特殊性,使得国民党的警察、宪兵和特务不能随便出入“公干”:开枪和捕人。巡捕房捉到共产党人后,国民党当局要通过所谓的法律程序进行“引渡”。
显然,陈立夫的指示与陈赓要求杨登瀛的做法“异曲同工”。只不过陈赓所希望杨登瀛做的却是直接搜集租界巡捕房的各种情报,以尽量减少我党要害部门被敌人破获,并争取“合法”营救被捕同志出狱,使我中央领导核心能安全地指导全国的革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