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能为力,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身边这几位同僚。”
邱子仲看了眼身边三人,心里也是明白,眼前这人虽然油滑,不过所言倒是非虚,锁喉风的厉害他自然知道,再加上身边几人佐证,在出发前他就料到食粟村的状况,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一场病疫竟让半个村子的人流离失所。
他点点头,听那员吏继续道:“事已至此,在下只能按疫疾令所言,将食粟村的感染者集中隔离,正如大人所见,半个食粟村人去楼空,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倘若在下放任自流,任由这些村民肆意妄为,到时候遭殃的便不仅仅是食粟村,附近的其他村落,甚至是山阳县都要受牵连。”
鲁岩说得痛心疾首,“故而在下便做了这个罪人,日夜坚守,生怕有所纰漏,凡与病患接触者,入隔离营,死者焚烧,几日不曾合眼,适才有些累了,一时不察,便在后屋睡着了,实在惭愧。”
邱子仲为官数年,怎么听不出鲁岩的私心,不过这小员吏虽然所做令人不齿,所为却是有理有据,他哼了声,说道:“隔离营在何处,某去瞧瞧。”
“大人不可!”此时反对的不光是鲁岩,随行的三个同僚也出言制止,“大人,那锁喉风极是厉害,稍有不慎便会感染,还望大人以身体为重,万不可冒这个险。”
“放心,某知道轻重。”邱子仲沉声道,“前面带路便可。”
鲁岩暗呼倒霉,他可是亲眼瞧过锁喉风的死状,苦不堪言,所以此尽量躲在屋内,绝不出门,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让这个邱铁嘴叫了出去。
他还想再劝劝,却见邱子仲已经转身迈步,向外走去,他犹豫片刻,只得缓缓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