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乌嫣将目光赶紧放在白夙灯的脸上,望着她发髻上叠插着的金奢玉坠。
“我爱他,殿下一无所有我都爱他,求您打我骂我,不要再伤害殿下了行不行?”白夙灯芙蓉泪面,满面莹珠而淌。她不是不害怕,也算不上真的爱琴廖。
尤其这男人在自己最珍贵的第一夜,蒙住她的脸,唤着都是一声又一声‘嫣儿’!
但太子真被这贱人玩死,她也会失去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这女人刚才慌了,很好,慌了自己就有可乘之机。
“这可是你说的。”乌嫣眯眼,“我会让他变成贱民,失去权利,失去所有财产。让他一无所有与你相伴终老。”
话从口出,但乌嫣不断告诫自己脑子清楚一点。说该说的话,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可忍不住,为什么这些问题设定好一样,就溜出了口。
“哈哈哈哈,你这般狠毒待殿下,肆意羞辱我,不过就是因为妾身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白夙灯仰面鄙夷。
“你嫉妒我!你羡慕我!妾身是喜欢殿下的脸,喜欢殿下给妾身的一切宠爱。我白夙灯可是殿下主动向帝君请圣旨,名门正娶的侧妃。拜天地,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白夙灯突然挺直腰,起身坐在琴廖身侧,一副不怕死的嘲笑乌嫣。
这女人在妒忌自己,这女人此刻发疯,其实都是在妒忌自己!
爱妃怎么回事?琴廖都侧脸多看一眼突然主动大胆起来的白夙灯。
同时间,白夙灯身后那位宫娥始终低着头。
乌嫣面对质问没说话。只是望着琴廖的脸,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握住男人的下巴,不让那双银眸此刻看着别的女人。
她提起琴廖的脸,仰视着自己,银眸此刻只准看她一人。
对着下方男人有血迹的唇,乌嫣低头就是一吻。
“脏!”琴廖凝视自己睫毛前那迷茫想找到答案的眼神,启唇只吐出一个字。
与男人鼻息相抵,乌嫣嘴唇就在毫米的距离,耳中涌入琴廖对自己说了一个‘脏’字。
她吻他,她脏,不能吻?
起伏地胸膛,呼吸渐浓,她凝视琴廖瞳孔棕黑,虹膜一圈烟灰色,但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银眸。
“脏?”乌嫣不清楚自己脸上在维持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在确认,再重新询问一遍,她或者听错了。
“很脏。”琴廖不变的眸光,终于伸手推开太亲近自己的乌嫣。
“呵呵呵。”白夙灯见状,挑眉翘起兰花指,捂嘴噙唇嘲笑着。这贱人不想想自己今日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怎么还敢妄想殿下对她初心不改。
就凭她当着众人面,说出殿下母妃的事情,这二人就会恩断义绝。
而自己,只要一天又一天的承欢独宠,再怀了身孕,正妃或者霓澜皇后之位全是她白夙灯的。
被推开的乌嫣,睇看第一次这般情景还推开自己的琴廖,她默默摸着自己的心口,这位置明明是空的,明明什么情感都没有。
可为什么她突然满嘴苦味,每一下不轻不重均匀的呼吸,薄刃划拨五脏六腑绞得她脑门都在疼。
只看见乌嫣背影的闫诀,突然上前一步。
闲染一迈步,凤眸扫对方一眼,止住多情男此刻也不该参合的脚步。